如果被找到话,又会被骂得狗血淋头吧?
江遥忐忑地挂跟贺鸣通话,正打算直接关机,谢知谨电话却弹进来。
似乎是察觉到他没有被占线,谢知谨很快掐断通话改而给他发信息。
“知道你在看。”
“江遥,接电话。”
“想想明天早上吃什。”
“你今年新历和农历第天都是跟过。”
“明天带你回家好不好?”
江遥瓮声瓮气地说,“好。”
他已经不再哭,脸被风吹得干巴巴,像张皮黏在上面,很是不舒服。
谢父呵道,“大晚上你出去哪里?”
谢知谨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
江遥坐在小区附近江边凉亭,他只穿两件衣服,毛衣虽厚,但在这样喧嚣夜里也抵御不寒意,不多时就冻得手脚冰冷,在木凳上缩成团自取暖。
与贺鸣电话直连线着,他冷得牙关打颤,半天才哭得停下来,按照贺鸣所言搜索附近酒店,只可惜今晚是除夕夜,大部分小酒店都关门,最近家也离江遥将近四公里。
家门铃骤响,江母在外拍门,唤着谢母名字。
谢知谨与母亲对视眼,快步去开门。
门外江母脸焦急,也顾不得是谁出现在她面前,喘着道,“小遥有没有来过?”
谢母跟上来,问,“发生什事?”
江母被江父扶着,悔道,“多说他两句他就跑出去,电话打也不听,这冷天他连件外套都没穿,不在这里,那他能去哪儿?”
“有什事情们回去面对。”
“今天说每个字都是真。”
十几秒后,谢知谨发,“能不能给个机会喜欢你?”
江遥眼前又开始模糊,啪嗒声,有泪珠滴落在屏幕上。
江遥走快个小时,才筋疲力尽地抵达酒店。
拿电子身份证开房,坐到温暖房间里江遥还有种在做梦感觉。
他从未想过有天他竟然会真离家出走,小时候并不是没有产生过这样想法,但每次都是刚想想就放弃,这次也是头脑热才敢往外跑,若是多犹豫两秒,他也做不成这样对他而言很是大胆行为。
贺鸣得知他地址和房号后,嘱咐道,“别想太多,先睡觉吧。”
吹太久寒风,江遥整个人都混混沌沌,躺在床上连动弹都觉得费劲,他知道现在父母定都在找他,但是他却连接听父母电话都不敢。
他打不到车,活动着僵硬手脚迎着冷风慢腾腾地跟着导航走。
外头个人影都没有,夜黑得吓人,幸而直有贺鸣跟他说话,驱散他恐慌。
贺鸣联系朋友借到车,连夜驱车来找江遥,约莫五个半小时就能抵达。
江遥手缩在毛衣里,手机贴在耳朵上。
“别走太慢,小跑起来也可以,你先到酒店睡觉,天亮就能见到。”
话音刚落,谢知谨就找出手机给江遥打电话。
谢母连忙道,“先进来,们想想小遥可能去哪里,实在不行起出去找,这晚,他应该不会走远。”
手机那头传来刺耳提示声,始终听不到江遥声音。
谢父出房间,见屋子乱哄哄,惊问,“怎?”
江家父母进大门,谢知谨却连鞋都没换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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