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鸣说,“朋友,正好路过,让他借住晚。”
谢知谨叫声阿姨,又说,“不好意思,过年期间打扰您。”
“家里没有多余房间,你睡沙发吧。”
贺母啧道,“哪有让客人睡沙发道理,这样,去楼上张婶那里挤晚上,你跟江遥睡那屋,让他睡你房间。”
事情就这样定
江遥直憋着不提谢知谨,是怕贺鸣不高兴,可风越刮越大,今天又是大年初,谢知谨形单影只在外,未免太过于凄凉。
犹豫片刻后,他嗫嚅道,“不知道谢知谨走没有”
贺鸣微微扳正他垂着脑袋,直直望着他,似乎要透过他眼睛穿透他灵魂,他急道,“不提他,们继续看电影。”
贺鸣眼神难辨,沉默几秒,“算,欺负个病秧子挺没意思。”
江遥疑惑地眨眨眼。
谢知谨站在车旁,遥遥与他对视。
江遥抓在窗沿手紧,他有很多话问谢知谨,可隔着这样远距离,他有口难开。
浴室传来开门声,江遥快速收回目光,把窗关又坐回床上。
身水汽贺鸣推门而入,见江遥头发还没有吹干,不着痕迹地掠眼窗口位置,继而坐下来给江遥擦头发,“你下午才退烧,别又冻生病。”
江遥乖乖坐着,贺鸣修长指伴随着热风在他发际里穿梭,他半靠在贺鸣身上,舒服得轻哼声。
贺鸣笑问,“好吃吗?”
他小鸡啄米般点头,在贺母慈爱眼神种又连着吃好几个饺子。
贺母是和江母截然相反性格,说话轻声细语,江遥原先担心情况都没有发生,颗提着心终于卸下。
吃过晚饭,贺鸣带江遥去卧室,张床、张桌子、个衣柜,多余东西就放不下。
他坐在床上,贺鸣找衣服给他换洗,又教他怎用浴室里热水器,嘱咐道,“别洗太久,不然水会冷。”
贺鸣亲亲他唇角,缓缓道,“反正家里客厅有张沙发,让他睡晚也不是不行,不过”
江遥屏住呼吸,对方却只是浅笑着不说话。
贺鸣不是在逗江遥,他翻身下床,抽起外套就出门去。
江遥反应不过来,意识到贺鸣是要去找谢知谨,怔过后爬起来打开窗,冷风扑面,他冻得打个哆嗦,而谢知谨车竟然还在楼下。
他忐忑地关窗,竖而听着外头动静,没多久就听到贺母声音,“这是?”
晚间九点半,江遥和贺鸣窝在被子里看电影,外头刮起大风,猎猎作响。
本来已经有困意江遥听着呼啸风声,电影画面看不下去,整个人也清醒,频繁地往窗外看。
他知道自己不该如此,却依旧阻止不自己担心谢知谨,转念想,也许对方已经离开也说不定呢?
那如果谢知谨还在楼下呢?
贺鸣察觉出他分心,揽在他腰上手臂紧紧,问,“在想什?”
江遥不到十分钟就出来,换贺鸣去洗,在此期间,他悄悄走到房间窗口处伸长脑袋往下望,视角有限,他只能见到黑车尾部。
不知道谢知谨吃过饭没有?
这冷天,难道他要在车上过夜吗?
他出来有没有把药带在身上?
个又个问题冒出来,就在江遥心绪不宁时候,颀长身影忽而钻进他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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