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遥愣住,“什?”
“你说也喜欢,还算数吗?”
——也喜欢谢知谨。
鞭炮声在江遥脑袋里响个不停,风太冷,冷得江遥怕灌进肺腑里将自己冻伤,于是不自觉地屏住呼吸。
谢知谨瞬不动看着江遥,平静眼神底下蕴藏着罕见对未知不确定。
几秒停顿过后,他还是袒露内心最真实想法,“不想你有事。”
谢知谨面容稍霁,道,“不会走,你在哪里,就去哪里。”
这些话谢知谨从前是绝对不可能说出口,如今语气虽然贯没有多少起伏,却很是笃定。
江遥鼻尖微酸,觉得对方太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抽抽鼻子狠心道,“你住在贺家,会打扰贺阿姨。”
谢知谨反问道,“是打扰贺阿姨,还是打扰到你跟贺鸣?”
离开贺家,贺鸣和江遥在前头走着,谢知谨隔着三五步距离跟上。
江遥牵挂着谢知谨病,对方离开时候没有带药物,昨晚又晕回,为身体着想,实在不应该再待在这里。
他们走出居民楼,见到谢知谨开来车子,江遥脚步顿,鼓足勇气抬眼问贺鸣,“能和谢知谨说几句话吗?”
贺鸣瞥眼谢知谨,点头。
江遥这才朝几步开外青年走去。
贺鸣则赶在江遥开口前很轻地笑笑,说,“家里有板蓝根,自己去拿。”
贺母不懂他们之间暗流涌动,接腔,“就在柜子里,大冬天感冒可遭罪,你叫知谨,别客气,去冲喝吧。”
江遥也用眼神催促着谢知谨。
谢知谨无法,只能起身去冲板蓝根。
点不起眼小插曲在谢知谨喝大杯板蓝根后落下帷幕。
可惜还未等江遥给出答案,贺鸣已经在喊江遥名
这话太有拈酸吃醋意味,谢知谨咬咬牙,不等江遥回话,又接着说,“可以不住贺家。”
江遥急,“你怎,这”他憋半天憋出个词,“执迷不悟。”
谢知谨沉声说,“就当是执迷不悟吧。”
江遥无言以对。
“除夕那晚,说每个字都是真,你呢?”
大年初二,居民楼有不少老辈人偷偷在放鞭炮,劈里啪啦响个不停。
江遥也似燃放鞭炮般,心情七上八下,他站定在谢知谨面前,抬眼看对方没什血色脸,撞进双深如潭水眼睛里,藏在口袋里手不安地握握。
“谢知谨,”江遥舔舔有点干涩唇,艰难地把话说完,“你还是回去吧。”
“你赶走?”
冷瑟风吹过,江遥冻得颤,他低声说,“你没有带药过来”
午饭吃得倒是和乐融融,至少表面上看是这样。
只是谢知谨今天不知道怎着,明明坐在江遥对面,鞋却总是碰到江遥小腿,轻轻地挨下,又很快地离开。
江遥味埋头吃面,没好意思低头去看,只当对方不小心,几次过后不得已将腿缩到椅子后面,谢知谨总算碰不着。
吃过午饭后,三人打算出门。
江遥身上全是贺鸣衣服,有些宽松,但还算合身,今天虽然出太阳,但外头北风肆虐,怎都称不上暖和,临出发前贺鸣找条墨绿色围巾给江遥围上,带他出去时候谢知谨有意无意地看眼,唇角不自觉地往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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