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会不知道喜欢是什滋味?
也许曾经懵懂彷徨过,但如今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对贺鸣是怎样感情——他希望对方快乐,看见对方难受也跟着痛苦,失落时有对方陪伴就觉得全世界难题都迎刃而解。
他唯对不起贺鸣,是他无法坦坦荡荡地对贺鸣说句“只爱你”。
但他切切实实、毋庸置疑地爱着贺鸣。
有风吹过,贺鸣说,“分手吧。”
“他生病,你就急得六神无主,他跟在们身后,你就总是偷偷去看他,当然可以假装不知道,但是江遥,能装得多久呢?”
“年、十年、二十年?”
“还是说,你觉得可以因为爱你装辈子?”
江遥不知道贺鸣是这样没有安全感,他身为对方恋人,却让贺鸣产生这样想法,实在失职。
他担心谢知谨是真,但他同样也在乎贺鸣情绪。
时过境迁,贺鸣再次说出对江遥表白话,“因为太喜欢你。”
带着滚烫热忱,烫得江遥眼睛温度更加灼人,与此同时,江遥也捕捉到贺鸣说这话时挥之不去哀戚。
“不想你去找谢知谨,只好想方设法留住你。”
“对葱不过敏,那就故意吃会过敏食物,你这在乎这个朋友,定会愧疚得留下来陪。”
“果然如愿以偿,尝到甜头后,就想从你那里得到更多。”
回程路上江遥亦步亦趋跟着贺鸣,贺鸣不说话,江遥也不敢出声。
直到快走进居民楼时候,江遥才终于忍不住攥住贺鸣手腕,颤声问,“为什要回去?”
他眼睛红通通,看着贺鸣似乎是马上就会哭出来。
贺鸣越过江遥身后看眼谢知谨,语戳破他心思,“你很担心谢知谨。”
这是有目共睹事情,江遥抽下鼻子,没有欲盖弥彰地否认。
江遥听见这三个字,犹如被人泼盆水,冷得心惊,“你说什?”
贺鸣偏过脸,沉默。
江遥直强忍着不想哭,在
江遥哽咽道,“从来没有觉得你比不上谢知谨”
“那你能彻底放下他吗,不管他出什事情,你都不在意?”
“”
贺鸣慢慢把自己手从江遥掌心里抽出来,涩然道,“江遥,不要骗自己,也不要骗,从始至终,你未必有多喜欢,你只是在逃避。”
江遥斩钉截铁道,“不是。”
“跟你表白,挑拨你跟谢知谨关系,做所有切切,有意也好,无意也罢,卑劣手段、阴暗想法,只是为离你更近点。”
在贺鸣言语中,江遥仿若认识另外个人。
对方郁气沉沉眼神更是让他感到陌生,尽管如此,他还是没有松开贺鸣手。
贺鸣眼睫微垂,看着江遥错愕神情。
“可是对你再好,做得再多,都比不上谢知谨向你招招手。”
“所以就算你留下来,在身边,你也会想着谢知谨。”
江遥解释道,“已经劝谢知谨回去。”
贺鸣沉默几瞬,忽而转个话题,“你知道为什明明不会对葱过敏,那次却还是起疹子吗?”
贺鸣过敏那个晚上是他们第次接吻,两人躲在宿舍狭窄床上,呼吸交缠。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江遥和谢知谨之间出现裂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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