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之前,许晔深吸口气。
套房很大,装修华丽。顶上大面积悬挂着水滴状水晶灯,照得屋子里如同白昼。地上铺着浅灰色暗花地毯
所谓不作死就不会死。许晔现在知道他时之快给自己惹来怎样麻烦,这事如果处理不好,许家奋斗这许多年切都有可能在鹰爪之下烟消云散荡然无存。
然而事已至此逃无可逃,总要有个结果。谁惹出来祸,该当由谁来承担。
许晔极力维持着镇定,开口道:“宋叔,跟你去道歉。”
许霆喝道:“什时候你还在这逞强?!”
宋华年心里对这孩子勇气倒有些赞赏,想想,拍拍他肩膀道:“好。毕竟那牌子是你举,你去更合适些。”
许霆气极道:“你这脑袋根本就是个摆设!”
这时宋华年电话打完,宋悦然凑过去问:“爸,到底怎?”宋华年笑笑,拍拍她肩膀说:“没什事儿,时候不早,让司机先送你回去。”
“没事儿干嘛先赶走?”女孩天性里都自带敏感成分。她瞅瞅他爸,又瞅瞅许霆,说:“许叔叔,让许晔送回去行不?”
许霆还没说话,宋华年在女儿脑袋上轻敲下:“你这丫头,也没个矜持样子。和小晔还有正事儿要谈,你先回去。”
许晔见她冲自己眨眼睛,知道她是怕他被训斥,想助他逃跑,笑道:“有空想去哪儿玩可以随时打电话给。”
酒会还在继续,宴会厅里灯火通明。许晔跟着宋华年上楼,行至个套间门外停下来。门外站四个穿着黑色西装男人,皆是魁梧身材目露精光。
“宋先生。”站在左侧其中人向宋华年稍稍躬身。
“黑子,好久不见。”宋华年笑着打招呼,“三少在里面?”
“是,请进。”被称作黑子保镖句话都不多说,伸手拉开门。
许晔知道三少是指楚广岳三儿子楚煊。从三年前开始,楚广岳逐步将权力移交给他三个儿子,自己隐退幕后做起太上皇。楚煊年仅二十五岁却已经在生意场上翻云覆雨好几年。手上产业不少,大多是艺术类,譬如演艺公司和动漫创意。外界形容他行事老辣,阴晴不定,是三兄弟里最难缠个。他对古玩字画颇感兴趣,估计今天是特地为那副《睡莲》而来。
宋悦然点点头走。
“怎样?那边说什没有?”许霆很是焦虑,“钱已经叫人准备好,只要他们不计较,全由们来出。”
宋华年摇摇头:“问过拍卖行人,支票已经付,画也取走。现在这种情况补救是来不及。考虑还是陪着你主动去解释下,诚心道个歉,更稳妥些。”
“六号是金鹰人?”许晔突然开口问道。看着许霆和宋华年脸上表情,他知道自己猜对。
举个牌能让这些有头有脸权贵们噤若寒蝉,大约也只有他们。但凡他们看上东西从来无人敢伸手,所以刚才自己举牌之后拍卖师表情才会显得那样惊诧。无所知他而再再而三加价,迫使对方用高价拍下那幅画,这种行为无异于公然叫板和挑衅,以金鹰作风绝不可能善罢甘休。那些令人发指手段并不是故事里虚构情节,而是它羽翼之下浓重深沉暗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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