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人共处夜之前,你有没有机会离开?”
许晔低着脑袋,声音干涩:“……有。”手机电话俱全,他总可以叫士上来,又或者叫熟人来接。如果他执意要走,是可以离开,但他
楚煜脚步略顿顿,侧过身来,星眸在摇曳树影间泛着晦暗不明光。
许晔只觉得这视线几乎可以透皮见骨,从头到脚都僵,嚅嗫道:“您可不可以给个解释机会……”
听见这句,楚煜眼底有几分玩味,似笑非笑地问:“你想解释什?”
许晔没料到他居然肯听,愣愣,立即坑坑巴巴地将昨天事老实交代遍。
男人直立在树下安静听着,见他不再开口,问:“说完?”
不迟,正好在他孤男寡女外宿夜时候出现,带着冷冽而浓重压迫感让他手足无措心跳如鼓。此刻这个叫做楚煜男人正在明明白白告诉他,无论他身处何处,无论他做过什,所有关于他切都在自己掌控之中。细想起来,那句“别总让听见‘抱歉’两个字”,并不是闲谈,而是告诫。
早就警告过他,偏偏他愚蠢无知犯忌。
许晔视线抖抖索索地绕着男人打圈,手心都是冷汗。而对方却完全没有看他,面听着许霆项目介绍,面翻着那本建筑设计图册。
在心理相持上,许晔完全不是楚煜对手。他根本猜不透对方心思,不知道他会对自己做什。这就好比脑袋上悬着面明晃晃铡刀却不知什时候会落下来将自己咔嚓样。所有心绪都被揪着,拖出长长不安和恐慌来。
前几次惨痛经历让许晔清清楚楚地切身感受到,旦楚煜生气起来他下场会有多惨。而此刻他唯想法就是趁情况恶化之前把切解释清楚。他思来想去摸出手机,条信息打又删删又打,把昨天、尤其是昨晚事情简要交代遍,然后发过去。
许晔低声应道:“完。”
“好。现在轮到问你答。”楚煜目光微敛,“宋悦然约,有没有人逼着你去赴?”
“当时以为是家庭聚会……”许晔着急着分辩,却被打断。
男人声音冰凉如水:“你只需要回答有或没有,不需要多余解释。”
许晔垂下眼眸答:“没有。”这别墅大门确是他自己走进来。
桌上手机亮起来。楚煜只扫眼发信人就放在旁,连细看都懒得。他身边坐着楚煊倒是朝许晔看过来,眉梢眼角都是戏谑。
许晔张脸白得像打霜。
在宋万年精心安排下,这顿中餐菜品精致而又不失意趣。不用鲍参翅肚,不做油腻腥膻,只选时令鲜蔬清清爽爽做数道小炒,荤菜则用嫩笋搭配咸肉、蒸鲻鱼、再炖只老鸭汤煲端上来,显然是合两位少爷清淡口味。短短时间内投其所好,确实也是种本事。
许晔在这样压力下完全没有胃口,应付着吃两口便不动筷子。却又不敢离席,只能闷坐着相陪。
吃过饭,楚煊提议去山上走走,于是行人沿着山路边谈边行。许晔心里满是欲言又止,好容易等到几人在狭窄山路上拉开距离,他加快步伐追着楚煜过去,不敢与他并行,只好在他身侧偏后些位置低声唤道:“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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