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有个小会,他们设计部总共十人,在会议上偶有争执是很正常事情,但因着婚戒事情,近来张志和把贺聆视为头号眼中钉,只要是贺聆提出,他都要反对两句,贺聆本不想搭理他,次数多也感到厌烦。
在张志和第三次打断贺聆提案时,贺聆再是好脾气也控制不住,他把钢笔往桌面上丢,狭长眼半睨着张志和,冷声道,“差不多得,你要真对那有意见,下班后楼下打架,别天到晚搞小动作。”
贺聆这二十六年来没怎碰过壁,他长得好,脾气又随和,多是人想跟他做朋友,身边人来来去去,真情有,假意也有,但成年人世界自有套生存法则,不是真踩到他尾巴他大部分时间都笑脸迎人,唯独张志和三番两次跟他作对,连彼此最后点体面都不留,他也懒得虚与委蛇下去。
张志和长得瘦瘦小小,声音却很大,“都是文明人,谁跟你打架啊,只是正常探讨。”
贺聆不笑时候看着其实并不好接近,这会子张清丽脸冷飕飕就更是让人望而却步,同事连忙出来打圆场,“大家都是个部门,有话好好说,说开就没事。”
盛夏来势汹汹,天气燥热得像是要把地面都烘烤发焦。
贺聆畏热,到夏天就懒洋洋地待在空调房里不太愿意动弹,他刚从制作部出来,婚戒已经脱模,但还有需要细化对方,跟师傅讨论小半天,讲得口干舌燥,回到工位就猛灌好几口凉水。
这三个小时功夫,柏珩就给他发好几条信息,粘人得不行,贺聆点开来看,倒有几分惊讶。
柏珩上次说可以学做饭竟然不是空口大话,而是真跟家政阿姨请教,图片里是碗热气腾腾面条,柏珩修长指节在锅旁比个耶,配文,“做。”
贺聆仿佛都能看到他翘得高高无形尾巴,笑着回,“小柏真厉害。”
张志和还梗着脖子不肯示弱。
贺聆不想浪费同事时间,竭力压下心头火气,没有再搭理张志和挑衅眼神,快速把自己提案过遍,方才剑拔弩张会议室才恢复平和。
散会后,贺聆特地绕到张志和面前,他比张志和高出半个多脑袋,张志和从气场上就输,像是真担心贺聆会对他动手般,戒备地往后退两步,贺聆冷冷看着他,音色沉如水,“人要输得起,不然就太掉档次。”
说罢,不理会张志和难看脸色,回到工位处理事务,他心里有气出不去,看什东西都不顺眼,好不容易挨到下班时间,秒钟
柏珩像是随时待机,明明他隔那久才回,柏珩还是第时间回复,“可以去你家煮给你吃。”
贺聆看着那碗清汤寡水面条,也许是天气太热缘故,他看着没什食欲,而且煮面这项技能他十岁时就掌握,夸柏珩厉害无非也是想让他开心,不过能让十指不沾阳春水小少爷为他亲自下厨,贺聆心里还是高兴,“好啊,这周末吧。”
想想,又补充道,“去接你,别告诉陈叔。”
陈叔跟柏珩将近十年,从柏珩读小学起就负责柏珩出行,换句话说只要有陈叔在,柏家就能对柏珩去处如指掌,他可不想走到哪里都被人盯梢。
柏珩答应,他重新投入工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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