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年轻,真没想那长远。”
“你过完年都二十七,还当自己是十七八大小伙呢,可跟你说,和你爸好不容易才接受你喜欢男这件事,你要是敢给搞什单身主义那套,俩跟你没完。”她给贺父使眼色,“老贺,你说句话。”
“你妈说有道理,人活世,哪能没个互相扶持,你现在仗着自己年轻是无所谓,等到老牙齿掉光,走不动路,身边又没个
临走前,柏珩显得很是不舍,目送他车子远去才肯离开,他在车视镜见到逐渐变成缩影直至完全消失不见身影,心里难得有几分愧疚,但也只是很轻微瞬间,他从来不为自己选择后悔。
贺聆老家离A城将近六小时车程,但年末塞车,他整整开十个小时才抵达目地,他累得眉心都是酸,只想赶紧找张床躺下来睡大觉,结果开门见到大半年没见父母,疲惫忽而不翼而飞。
正值晚饭点,贺聆到家就能吃上熟悉口味,他舒服得直哼哼,使劲儿夸贺母手艺,把贺母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笑出条又条鱼尾纹,贺父是个有点迂腐男人,不喜欢贺聆说话没个正形,但也只是板着脸嘟囔两句,饭桌上派温馨。
贺聆正大快朵颐,发觉二老眉来眼去欲言又止,笑道,“你们两个打什哑谜,趁现在人在这里,有什就问。”
贺母听顿时来劲,清清嗓子,“你跟小柏处得还行吧,怎不把人带回来瞧瞧?”
不去,如果这次过年你能跟家里人和好,们以后在起也能少点阻碍,”贺聆啄啄他脸蛋,满眼宠溺,“小柏,不会回去很久,最晚初五就回来,你听话好不好?”
他总能用漂亮花言巧语装饰自己私心,如果是从前柏珩,定又要被他轻易蛊惑,可不知道为什,现在柏珩听着这些似是而非话语,只觉得难过与失望。
但最终,他还是在贺聆期待眼神里轻点脑袋。
贺聆果然很高兴,就像是奖励听话小狗般抱着他亲又亲。
他对于贺聆而言就像是只召之即来挥之则去温顺宠物,如果不听话话,贺聆应当就会毫不犹豫把他丢掉吧。
贺聆跟柏珩同居这段时间,二老跟柏珩视频通话次数只手数得过来,但显然是对柏珩满意到极点,他人才坐定没多久,二老就忍不住打听,这纯属公婆看俏媳妇,越看越对眼。
他不动声色道,“还没到那步呢。”
“你这话说,人小柏多俊青年,又对你死心塌地,你怎着也要给人个名分。”
贺聆被噎下,忍不住道,“妈,你真把小柏当老婆,还名分,大清早亡,可提醒你,大陆同性恋婚姻还没合法呢。”
“事在人为,你要真想结婚,哪还能没办法,跟你爸查过,现在不用出国就能结”
柏珩死死揽住贺聆腰,坐在贺聆腿上加深亲吻,他亲得太重,像是要把贺聆吞进去,即使听见贺聆不舒服闷哼也不肯停下,直到贺聆气喘吁吁别过脸,他才趴在贺聆颈窝处轻轻咬着。
贺聆搪塞完柏珩,心里大石头落下,暧昧地主动缠上柏珩腰。
满室春情流淌。
——
转眼就到年二十八,贺聆大早踏上归乡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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