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珩想到会有朝日能跟贺聆结婚,唇角不自觉抿开个柔软笑容。
昨晚因为戚树乔事情,他本以为贺聆会跟他继续冷战,但没想到贺聆却不再追究,甚至于那热情,他心里隐隐冒头戾气也都在贺聆温柔抚摸中消失殆尽。
柏珩放下热水壶,盯着自己被绷带缠得严严实实左手,微微出神。
如果贺聆身边没有那多讨人厌苍蝇就好。
如果贺聆能跟他二十四小时待在起就好。
同事边把烟和打火机递给他,边好奇地问,“你不是不抽烟吗?”
贺聆靠在墙面上,慢条斯理把烟嘴叼到唇边,滋啦声,蓝绿色火焰跳跃,他微垂下脑袋点燃烟头,才抬眼含糊地说,“烦。”
具体烦什他也说不出来,总不能因为骂自己是癞蛤蟆就不高兴吧,而且就算是癞蛤蟆,他也是最好看那只,他被自己想法逗得干笑声。
贺聆抽烟不过肺,尼古丁在口腔里跑圈又悠悠地吐出来,袅袅白雾里,他面容变得有点朦胧,烟雾散去,他眼神也渐渐变得清明。
既然已经做出决定,再假惺惺地伤春悲秋就显得太虚伪。
柏良对贺聆不满已经堆积到极点,因此并没有答应见面,只是给贺聆回个电话。
他显然已经猜到贺聆目,并不等贺聆说明来意,便冷厉道,“你最好祈祷小珩不要太伤心,否则绝不会善罢甘休。”
贺聆知道自己这事做不是很厚道,而且面对又是柏家,他自然不会硬着来,语气放得很平和,“小柏他不愿意分开,如果可以话,希望您能亲自劝劝他,这次定会跟他把话说明白,不会再让他花费心思在这种人身上。”
他甚至小小地自贬低嘴。
柏良嗤笑道,“你不必说好听话,你这样人,配不上弟弟。”
如果贺聆可以直待在家就好。
他越想越深,甚至幻想着贺聆变成玻璃缸里被养起来鱼,摆着鱼尾从这头游到那头,所有动作都览无余。
脱离水鱼是活不长久,他不必提心吊胆这条鱼会离开他世界。
他很想这做,在贺聆次次欺骗他后,在贺聆次次跟别人暧
贺聆很快就调整过来,将抽半烟头按在附近垃圾桶里,继而拉开厚重铁门,像个没事人样继续投入到工作之中。
咕噜咕噜——
热水壶里不断发出声音提示水已经开,柏珩走过去将开水都倒进玻璃壶里等待冷却。
贺聆不爱喝热水,因此柏珩时常会在家里备好凉水,贺聆不必费心等待。
他甘之如饴地打理着他和贺聆小家,就像是在演示婚后生活。
贺聆半点儿不觉得被侮辱,顺着他话道,“您说对,以前是痴心妄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柏良打断他话,“今晚七点半你家楼下见。”
贺聆没想到柏良这着急,想来是真受不柏珩在他身边多待日,他说声好,电话就被挂断。
他沉默地在安全通道站好长段时间,同事工作间隙出来吸烟见到他,吓激灵。
解决桩压在心头大事,贺聆应该觉得舒畅,但胸口却有点闷闷然,他基本不抽烟,却需要个发泄渠道将内心郁闷都驱赶出去,于是朝同事说,“给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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