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聆叉块脆皮面包沾满满蟹黄,咬下口,才慢悠悠地说,“学长不用跟解释太多,都是成年人,做出什样选择心里有数,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反倒是没处理好上段感情给你造成困扰,得跟你说声对不起。”
即使戚树乔直很清楚贺聆是什样人,但还是诧异他这快就接受事实。
戚树乔寒窗苦读多年,所求不过就是璀璨前途,柏家给他开很丰厚条件,对于他而言无疑是块极好跳板,奋斗多年事业和刚起步恋情,孰轻孰重,不必多言,也许将利益和感情摆在起听起来有些冷血,可任何个理智人,都不会放弃自己大好前程。
成年人世界没那多风花雪月,会为所谓爱情不顾切人寥寥无几,而这些人中,没有贺聆,自然也没有
他也不管这句话有多得罪柏良,说完就果断把通话掐断。
贺聆深吸几口气平复心情,决定走步看步,柏珩再是针对他,除在工作层面打压他也没有别途径,如果真到辞职那天,大不破罐子破摔,给自己好好放个长假。
他到现在仍觉得柏珩就是时不能从感情里走出来,只要时间长,就能看清自己究竟有多幼稚无聊。
周末贺聆和戚树乔有约。
两人约在家意大利餐厅,戚树乔还跟往常般体贴有礼,倒是贺聆有点闷闷不乐,芝士火腿吃在嘴里跟嚼蜡般,没什滋味。
被柏珩这搅和,贺聆心情异常躁动,整天都拉着脸,连交好同事都不敢上前询问缘由。
他这落柏珩面子,意外是,柏珩竟然依旧想把项目交给他负责,但权衡再三,贺聆还是不想再跟柏珩有过多交集,委托部长推拒。
部长劝十几分钟,见贺聆态度坚决,也就不再坚持。
晚些时候,贺聆将柏良号码从黑名单里放出来,给柏良打个电话。
他心里有气,即使面对是柏良也懒得伪装,电话接通,他就语气不悦道,“柏总,你就放任自己弟弟这胡闹吗?”
“小贺。”
在他出神时,戚树乔放下刀叉,叫他声,他听出戚树乔语气跟平常细微差别,心里微微沉,隐隐有不好预感。
果然,戚树乔下句便是,“柏珩来找过。”
贺聆看着戚树乔俊雅脸,猜测道,“他也给你做选择?”
戚树乔唇峰微抿,默认。
柏珩今夏才大学毕业,就算已经开始接手柏家业务,手也没能那快伸到他这里来,除非有柏良在其中推波助澜。
面对他质问,柏良风轻云淡回,“早早就提醒过你,小珩性格偏执,你既然不听劝继续招惹他,哪能那容易脱身?”
“你们柏家不是最讨厌他跟纠缠不清吗,现在算怎回事?”贺聆气到口不择言,“小心这种人缠他辈子。”
“总好过他要死要活地闹绝食。”柏良淡道,“是拿他没办法,就这个弟弟,总不能让他饿死吧,你要真能收心跟他过辈子,倒也不失为个好结局。”
柏良说未必是真心话,更多是为膈应他,贺聆忍住骂脏话冲动,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他冷笑着反击道,“那你就等着自己宝贝弟弟继续被关在家里穿裙子讨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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