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过贺聆机会,可是贺聆还是让他失望。
贺聆握紧拳,看向大厅门口方向,他脑袋里闹哄哄响个不停,眼见着就要能离开,无论如何都要争取把,可他刚跑出步,就被柏珩抓住,贺聆奋力反抗,毫无章法跟柏珩扭打起来。
柏珩本是舍不得伤他,甚至被贺聆打两拳,但见他拼命都要离开,终于忍不住爆发,直接将贺聆从后扑倒,根细长针头扎进贺聆大腿处。
贺聆盯着近在咫尺大门,眦目欲裂,身上力气渐渐
可这皮具显然不是般材质,瓷片除在上面留下几道划痕外,半点没有破裂迹象,贺聆急得额头出汗,烦闷至极,个不留神,瓷片从脚踝处划上去,将他小腿割开道小口子,他疼得倒吸口气,不会儿,鲜血就从被破开皮肉处涌出来。
贺聆气得将瓷片狠狠摔出去,破碎瓷片四溅,他呼吸急促,气得猛捶地。
发泄完后他就后悔,等柏珩回来发现这地碎片肯定会起疑心,他不得不强迫自己将碎片点点笼络起来,等挪到床头柜旁时,他猝然瞧见柜底冒出来把钥匙头,心里大震,颤抖着将钥匙抽出来。
贺聆离开心切,没有时间去思考这把钥匙为什会出现在这里,尝试着解脚铐,咔哒声,锁住他链子松开。
事情太过顺利,他心脏剧烈跳着,来不及高兴,刻不敢停歇,几乎是马不停蹄地往门口方向跑。
做东西他打翻次又次,实在是饿得不行才会给面子吃几口。
但无论他怎不愿意,床还是照常上,贺聆如今不过是虚张声势纸老虎,柏珩尝到甜头后就更是肆无忌惮。
贺聆不跟他说话就接吻,不吃饭就上床,几次下来,贺聆再是强硬也被折腾怕。
两人达到种诡异平衡,但贺聆心里却从来没有放弃过离开念头,他数着日子,柏珩在这里待五天后,终于在个早晨出门。
贺聆直到屋里完全安静下来,才睁开假寐眼睛。
门没有锁,贺聆大力拧开,正想冲出去,却猝然见到站在旁面色阴郁柏珩,他动作顿,像是被钉在原地,如坠寒潭,瞬间反应过来。
外出是假,就连钥匙也是试探他,怪他离开心切,中这拙劣计。
柏珩黑瞳沉沉注视着他,“你果然想跑。”
他在贺聆身上吃过太多亏,即使贺聆这几日表现出归顺他也不敢掉以轻心。
在录像里见到贺聆藏瓷片时,柏珩就可以确定贺聆温顺全是假面,只不过是为迷惑他找寻离开时机。
前两日他不肯服软,跟柏珩硬碰硬,完全讨不到点好处,但后几日他发现只要他稍稍给柏珩好脸色,柏珩几乎是有求必应。
前日他打翻瓷碗,满地狼藉,柏珩任劳任怨地收拾,他提出想喝水让柏珩去倒。
柏珩果然暂时离开,他捡两块瓷片藏在床底下,柏珩并没有发现端倪。
这些日子柏珩寸步不离地陪着他,他压根找不到机会寻找解开链子方法,好不容易等到柏珩出门,贺聆刻不敢耽搁,找出尖锐瓷片试图割开脚腕上皮具。
他被关在这里五日,无法获知外界消息让他焦虑不已,想要离开心随着日子渐增也越发迫切,手上动作不由得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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