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严格执行何医生给他制定医疗方案,该谈话谈话,该吃药吃药,点点找回从前自己。
等到过年,柏珩看起来已经跟遇见贺聆之前没什两样,他似乎真忘贺聆这个人,从来不主动提起,就算柏虹有时候聊天不小心提及他
他得快点好起来才是。
治疗仍在进行,何医生不愧为专业人士,柏珩情况天天好转。
半个月,他不再盯着个地方发呆。
个月,他开始走出家门感受夏天炙热。
个半月,他脸上有很细微笑容。
谈话完毕,柏珩目送何医生离开,说声谢谢。
他看起来跟正常人没什两样,懂礼貌、知礼节,但如果剖开他漂亮皮囊,里头是苍茫片。
柏珩知道自己病,他没有抗拒治疗,可是只要安静下来,他就会反反复复地想贺聆。
他如今被家人软禁起来,家人怕他再伤害自己,二十四小时监控着他,他也体会到贺聆失去自由感觉,可他却不觉得痛苦。
在吞药那刻柏珩产生无与伦比满足感。
首算是打招呼。
距离柏珩从A城回来已经半个多月,在医院住几天后,柏虹将他接回家,并给他请心理医生,这是何医生第三次来见他。
何医生是个很和蔼可亲男性,有道温润似水声音,“柏小姐,让和小珩聊聊天,您放心去做自己事情吧。”
柏虹应声,担忧地看眼柏珩,这才不舍地离开。
谈话看似顺利,柏珩很有礼貌地有问必答,但实则未真正向何医生袒露自己真实想法。
两个月,他跟着柏虹出门。
三个月,他恢复社交,去趟夜市,买十来条孔雀鱼养在氧缸里。
四个月,他到柏家公司去实习。
半年,他如期参加研究生考试
那次吞药到底给所有人都留下不可磨灭阴影,这半年来柏家派人二十四小时跟着他,他走到哪儿都会有人汇报给柏良和柏虹,看似自由,其实他哪里都去不,但柏珩并没有任何异议。
贺聆不希望他死,他偏偏逆着来,听闻他死讯贺聆定能记他辈子,这样也算永恒。
可惜他计划没能成功,甚至被家人管控起来。
贺聆现在在做什呢,定因为摆脱他而欣喜若狂吧?
等他病好再去找贺聆,贺聆见到他会是什表情?
他幻想着再见那天。
“听你姑姑说,你有个很喜欢人,能和说说他是怎样吗?”
柏珩消瘦很多,原先白润面容如今只剩下苍白,双眼更是黯然无光,可提到贺聆,他眼睫颤颤,终于给出最真实反应,他慢吞吞地回,“个骗子。”
可等何医生再问,柏珩却不再往下说。
何医生没有选择追问,又将话题引申到柏珩童年生活,柏珩少年时光用循规蹈矩四个字来概括最为恰当不过,但这类太过于墨守成规人若是遇到心仪人或物,也很容易钻牛角尖,比如那只猫,再比如贺聆。
关于柏珩和贺聆事情,何医生通过柏虹口听不少,甚至连柏珩做出非法拘禁事情他也知道,他是个经验很丰富医生,帮助过不少在感情中受伤患者,虽然柏珩情况比他想象中棘手,他也有信心能让柏珩从偏执怪圈里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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