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珩眼尾失落地往下耷拉,继而苦笑下,“知道”
眼前柏珩看起来没有半点攻击性,跟贺聆开始认识温软青年重叠在起,可他不敢忘记柏珩做过事情,浑身竖着无形刺,“那你就不该来这趟。”
“只是想来跟你说声对不起。”
听见柏珩话,贺聆愣。
“医生说生病,这年都有听医生话好好治疗,贺聆,知道错,那些事,”他眼里泛着清波,“得怎做你才能原谅?”
柏珩如记忆中稠丽,像是株在夜里盛放昙花,漂亮得惊心动魄,只是他此时脸上没什表情,双黑琉璃似眼睛比这深夜还要暗沉,正隔着几米距离炙热地看着贺聆。
贺聆在他过热过深眼神里呼吸微凝,几乎是下意识地往后退步。
柏珩竟然真来找他。
贺聆第反应是给柏良打电话,可柏珩已经上前来,他不由得咬咬牙,斥道,“站住。”
柏珩闻言身形顿,白润脸浮现显而易见委屈,可他竟真停下来,喃喃地说,“你怕。”
两日,柏珩还没有任何消息,虽然贺聆生活没有发现什异常,但他朝被蛇咬后刻不敢松懈,尽量不让自己独处。
工作室工作量不大,主要是为些原创店面设计首饰款式,但全天下甲方估计都有个通病,仿佛不多改几次就不够本似,贺聆最近就遇到个极为难缠甲方,不是说设计不够有新意就是不吸睛,稿子改七八次还不满意,他烦不行,偏偏这个甲方给又实在是多,只能再地迁就。
眼见就快到下班时间,贺聆稿子才到收尾阶段,不得已他只好自发加班。
连晚饭都是囫囵吃几口事,改得头晕眼花,才赶在十点前将稿件发送到对方邮箱,他揉着发涩眼睛长吁口气,公司还有两个倒霉蛋跟他样在坚守,见他开始收拾东西,羡慕得两眼冒光。
夜深之后,空气没那燥热,但走几步路,贺聆还是出点薄汗。
贺聆实
贺聆喉咙微涩,幸而周围还有车辆,他不至于是孤身人,心里才稍稍安定些。
他本来已经做好这辈子都不再见柏珩准备,可柏珩就这样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他眼前,反倒让他有些无措。
他强定心神,声线客气而疏离,可细听亦有淡淡怪责,“你家里人正在到处找你,怎年,你还是这让人不省心?”
柏珩见到贺聆肯搭理自己,转悲为喜,他轻轻咬下唇说,“只是很想你,来看看你。”
贺聆沉声道,“没什好看,们已经没关系。”
公交车十点就停运,他自然没赶上,只好站在路边打车,司机是远程接单,离他将近四公里,要十来分钟才能到。
他边等司机抵达,边随时划拉着手机,这个时间点,路面虽然还有行人,但只是零星几个,显得有些寂寥。
贺聆莫名地察觉到有人在盯着自己,警惕地往四周看看,几辆夜行车驶过,除此之外,没有半点波澜。
他忍不住笑自己疑神疑鬼,可下刻,却见到街道转角处蓦然出现个身量颀长青年。
飞蛾汇聚在路灯上扑腾扑腾地拍打着翅膀,带起空气细微中尘埃,而迎着幽黄灯光,贺聆也看清对方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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