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聆松开柏珩脸,决定和柏珩开诚布公地谈谈。
“小柏,亲吻对而言代表不什,当然可以答应你,但是对你来说亲吻是喜欢、是感情,不想让你产生”他用个相对没那无情词,“错觉。”
柏珩垂在身侧手慢慢握住,“不是错觉,直都很喜欢你。”他定定地看着贺聆,眼神炙热而真诚,“会永远喜欢你。”
贺聆沉声说,“你忘记很多事情,现在你不知道是什样人,等你恢复记忆,你就会知道
贺聆找个托盘,将排骨粥端到房间里去,柏珩像尊没有灵魂石像呆呆地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听见门口动静,才恍惚回神。
“多少吃点吧,”贺聆拿着瓷碗,怕柏珩把自己饿坏,又补句,“喂你。”
柏珩果然很给面子地吃半碗有多,人依旧没什精神,可还是对贺聆说,“没事,你不用担心”顿顿,笑容掩盖不住苦涩,“如果你担心话。”
贺聆颗铁石心在见到故作坚强柏珩时也不免得软化许多,他捏捏柏珩脸颊,温声道,“当然担心你。”
柏珩眼睛猝然发亮,里头波光闪闪,可是很快眼睛里小火苗又熄灭,他咬唇道,“你是因为快变成残废,同情才这说吗?”
柏珩复健进行得磕磕绊绊,近个月都毫无进展。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其它原因,柏珩始终无法脱拐行走,此外,去医院复诊时,医生也说柏珩恢复情况并不太理想,甚至有恶化趋势,如果再继续这下去,还需进行第三次手术。
从医院回来后,柏珩不再粘着贺聆,情绪低落地把自己关在复健空房间里。
贺聆虽然没有切身体会,但也能感受到柏珩落差,他已经那努力地进行复健,得到确实这样结果,换谁都难以接受。
想到柏珩有可能残疾,贺聆心就像打翻五味罐很不是滋味。
贺聆难得对他和风细雨,他反而不敢相信。
“年纪轻轻就消极应对容易变老变丑,”贺聆啧道,拿手捏住柏珩下巴晃晃,细细看着,笑道,“这漂亮张小脸,变丑多可惜。”
柏珩羞涩地笑笑,眼睛转动,突然问,“贺聆,能亲你吗?”
贺聆怔,上次柏珩偷亲他后倒是很听话,没有他允许再也不敢自作主张。
他沉默良久,柏珩似乎已经猜到他答案,难掩失落道,“只是问问。”
这小半年来他跟柏珩朝夕相处,明明柏珩才是需要被照顾那个,但柏珩从来没有在他面前叫过苦,而是默默忍受着伤口疼痛与复健焦灼。
柏珩虽然失忆,但也知道这场车祸跟贺聆有关,如果他在贺聆跟前叫苦叫痛,贺聆反而会好受些,可是柏珩选择自己憋着,从不主动提起,反倒让贺聆产生愧疚感。
更别说在柏珩治疗这段时间,无论贺聆态度怎冷淡,柏珩都对他笑脸相迎。
贺聆是薄情些,不代表他真冷血,柏珩对他怎样他心知肚明,只不过很多时候他想要撇清两个人关系所以选择性地装作看不见。
检查结果并不乐观,可面对贺聆时柏珩还是强颜欢笑说自己没关系,只是到晚上就借口自己复健太累不想吃饭,躲卧室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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