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闻飞去丢垃圾时候,宋然抓紧时间进房间换好新家居服出来,他特地咳两声,想让自己声音听起来清脆些,可看着沈闻飞,喉咙却又像吃米糊般,“你,你去洗澡吧,给你煮醒酒汤。”
沈闻飞看他眼,说,“不早,不用忙活。”
小时运动量确实让宋然有点疲倦,但他还是很执着地进厨房,“没关系,明天可以晚点起床。”
厨房灯亮,把宋然笼罩起来。
沈闻飞看着弯下腰去柜子里找材料背影,那柔软,那令人心安,他鬼使神差喊声,“宋然。”
吻完毕,宋然睁开水润双眸,果然见到面色微醺沈闻飞,沈闻飞眼睛像浸饱高浓度酒,他只是看眼,脑袋也咕噜咕噜被酒泉冲刷,随着眩晕起来。
沈闻飞声音不似平日那沉着,带着点酒醉过后磁哑,“怎不回房睡?”
宋然嘴唇水润晶莹,张又合,“在等你。”
沈闻飞喉结极轻地滚动下,每次被酒精侵袭,他就无法全然控制自己情绪,他凑近,“在客厅。”
他没有问宋然意见,因为宋然从来都不会反驳他,果然,宋然两颊噌被烫红,但还是小小声地嗯声。
散,何况宋然初中同学大部分都上高中,各自有新圈子,就更没有共同语言,后来他在工厂打工,在校门口卖红薯,在饭馆当服务员,也认识不少人,但大家都是彼此生命中匆匆过客,来又走,走又来,谈不上什朋友。
陪沈闻飞到陌生城市上大学,宋然就更没有认识其他人机会。
沈闻飞往来多那几个他认识是认识,但也仅限于认识而已。
宋然很清晰地意识到,他生活中,除沈闻飞,无所有。
他并没有因为这个认知而感到焦虑,毕竟如果没有沈闻飞,他恐怕过得会比现在狼狈很多,当年如果不是沈闻飞出钱让他奶奶做手术,恐怕他早就被人骗去不知道哪个犄角旮瘩打黑工,搞不好还得丢半条命也说不定。
宋然立刻回过头来看他,眼睛还带着点水汽。
沈闻飞眼神暗暗,很快又趋于平静,摇摇头,“去洗澡。”
宋然很腼腆地笑下,沈闻飞看他好会儿,才迈开步子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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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宋然在沙发上缓很久。
沈闻飞酒已经完全醒,又恢复平时冷静沉稳模样,宋然看着他还没有脱下来西装,脸烫得可以煎蛋,从他手里夺过纸巾,“自己来”
沈闻飞没说话,抽纸巾去擦沙发。
宋然看着他修长白皙手上动作,很没用地挪开目光。
所以在爱着沈闻飞同时,他也感激着沈闻飞将他从泥泞里拉扯出来,让他得以重见天日。
只要沈闻飞需要他天,他就会待在沈闻飞身边。
宋然弯弯绕绕想很多,不知不觉就在客厅沙发上睡着。
他是被沈闻飞亲醒,黏黏糊糊吻落在他唇瓣,宋然虽然还没有完全清醒,但已经本能地微微仰起脑袋。
鼻息闻到淡淡酒味,宋然很快反应过来沈闻飞喝醉,只有醉酒沈闻飞才会如此急不可耐和热情,他也笨拙却坦诚地回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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