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明明让他如此甘之如饴追寻,从来都只有沈闻飞个人。
晚餐叫酸菜鱼,宋然已经两
“如果你相信话,可以给你介绍工作,工作那多,不定非要栽在他身上。”说到这里,严鸣语气已经染上焦急。
宋然却仍沉默着,他是被养在玻璃缸里鱼,所见世界只有缸外小小天地,还没有跃出去,就已经被天地间风浪吓退,可他还是感激严鸣跟他说这些话,不愿拂严鸣好意,低声道,“会好好考虑。”
严鸣松口气,这才恢复松快语调,“然哥,跟你说这些,你千万别生气,是真心把你当朋友才这样。”
宋然听见严鸣还愿意跟他做朋友,眼睛有点发热。
严鸣又跟他说这两日发生趣事,宋然偶尔附和两句,不知不觉间半个小时过去。
宋然整个人蔫两天,做什都有点心不在焉,他以为严鸣不会再跟他联系,已经做好失去严鸣这个朋友准备,结果在第三天,竟然收到严鸣消息。
想必是深思熟虑后才给宋然发,很简短句,“们能谈谈吗?”
宋然看着这句平平无奇话,时间感慨万千。
严鸣确实是他这些年遇到不可多得谈得来对象,平心而论,严鸣大方爽朗,又充满着他向往朝气,他不想跟严鸣断来往。
他没有答应严鸣外出见面邀约,趁着沈闻飞不在家,跟严鸣打通电话。
挂电话前,严鸣再三道,“然哥,你如果考虑出来工作,定告诉。”
宋然重重颔首,“好。”
他呆坐在沙发上,脑子里乱成团麻线,理不出清晰思绪,好半天才想起来已经快到沈闻飞下班时间。
这两日,他跟沈闻飞交流少得可怜,那天沈闻飞说出口话到底还是戳伤宋然仅剩渺小自尊,虽然事后沈闻飞跟他道歉,但依旧像根刺般扎在宋然心里。
在沈闻飞看来,是不是无论谁给钱,他都能无限地把自己交出去。
两人沉默好几秒,严鸣率先打破沉寂,语气与从前没什区别,但开口就给宋然抛颗重磅炸弹,他说,“然哥,你有想过离开他吗?”
宋然因他这句话怔愣半晌,久久没有回答,掌心甚至因此冒出细汗。
他是多渴望留在沈闻飞身边,怎会主动想要离开呢?
“不太清楚你们之间事情,但觉得他对你态度不像普通雇主”他斟酌下,还是用宋然曾经措辞,“没有个雇主会这对自己员工,不让你跟其他人来往,也不让你接触外面世界,然哥,也许没有立场劝你,但作为朋友,还是希望你能走出来。”
宋然安静地听着,颗心像被高高抛上天,从来没有人这直白地戳破他跟沈闻飞这段关系中病态,他紧张地嗫嚅着,“小盐”“你不用急着回答,其实也是想很久才跟你说这些话,”严鸣沉吟道,“也许你已经习惯这样生活,时之间很难做出改变,可是如果你继续这下去,总有天会跟社会完全脱节,然哥,不怕你骂,跟你相处这半年多,觉得你不像二十七岁人,身边朋友,也有内向,可没有个像你样”宋然盯着桌子上玻璃瓶,里头倒映出个扭曲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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