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然悄然松口气,走进卧室去帮沈闻飞收拾行李,他把衣服都叠好放进行李箱,怕落下什,又拉开床头柜,柜子开,微愣住,只见他不翼而飞红包正安安静静躺在四方格里,他有点疑惑地把红包抽出来,正想询问沈闻飞,回头就发现站在门口神色莫测身影。
“这个,”宋然面带迷茫,“怎会在这里?”
沈闻飞默几秒,“是不是你自己忘记放在柜子里?”
“不可能,放在行李箱,从来没有拿出来过,”宋然笃定地摇摇头,又嘟囔道,“奇怪。”
“没什奇怪,”沈闻飞走过来,抽走他手中红包丢进行李箱里,淡淡道,“有时候忘记也是常情。”
参加完秦故婚礼第二天,宋然听见沈闻飞跟自己父亲在打电话。
透过卧室里隐隐约约传来谈话声,沈闻飞音色沉如水,仿佛对面是什陌生人,宋然不是故意偷听,只听到要回去之类字眼,应该是沈望山要见沈闻飞被拒绝。
其实宋然直不知道沈闻飞为什会跟家里关系如此僵硬,当年沈闻飞之所以到A中读书,他后来自个猜想,大抵是沈闻飞不肯接受家里安排,这才凭借中考成绩直接入读A中。
再后来,沈闻飞大学毕业,学校给他保研名额,在外人看来再好不过事情,他却破天荒地拒绝,早早进入工作,那阵子沈望山频繁给沈闻飞打电话,家里要安排他出国深造,沈闻飞概拒绝,也没有回到沈家,而是接受家国内知名工程公司offer,顺风顺水走到今日。
其实宋然也曾想劝沈闻飞继续往上读,即使他本科学校已经足具含金量,可犹豫许久,到底找不到立场,又或许他也存不该有私心,知道沈闻飞旦出国,他绝不可能再跟着去,定然会与沈闻飞定然断联系。
宋然还想说什,但秦故婚礼已经过去,现在找到红包也无济于事,也就不跟沈闻飞争辩,只是心里难免飘几朵疑云,忍不住而再再而三地看沈闻飞。
沈闻飞坦荡荡模样,“你怀疑是?”
“没有这个意思。”宋然急得音调都拔高。
沈闻飞跟着他在地毯上坐下来,眉心萦绕郁色如风吹乌云渐渐散去,他垂眸笑下,忽然伸手勾住宋然脖子,低声道,“做吧。”
宋然还沉浸在红包事情里没能出来,听见沈闻飞话愣愣神,半晌脸蛋才点点发烫,喃喃道,“现在
沈闻飞虽然年轻,但能有今日成就,全是他步个脚印踏出来,至少宋然跟他结识这多年,从来没有见过沈闻飞依靠家里力量去做任何事情。
他心不在焉地收拾返程行李,悄悄竖着耳朵听卧室里动静,件衣服反反复复折叠好几次,里头才安静下来。
每次沈闻飞跟父亲通完电话,脸色都不会太好看,这次亦是如此,宋然看着走到客厅去倒水喝沈闻飞,步履少见浮躁,眉目隐隐有郁气,喝小半杯冷水才把周身锐利给压下去,察觉宋然在看他,他精准地把目光定位在弯腰宋然身上。
宋然佯装不知,将行李箱拉好站起来,欲盖弥彰地摸下鼻子,没话找话说,“东西都收拾好。”
沈闻飞已然恢复冷静,颔首转身去厨房洗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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