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碑上贴着林梦照片,是她四十岁时所照,眉眼与沈闻飞有几分相似,不难看出年轻时是个风姿绰约大美人。
沈闻飞道,“妈,带宋然来看你,跟你提起过,你应该记得。”
盛夏天本该燥热,沈闻飞却像浸在古井里似,泛着些微寒意,宋然看着很是心疼,顺着他话往下说,“阿姨你好,是宋然。”
沈闻飞慢慢握紧宋然手,从宋然温热掌心汲取温度,他喉头滚动,沉吟道,“妈,们以前都走错路。”
宋然听不懂沈闻飞在说什,但主动朝沈闻飞方向靠近些。
沈望山在背后喊他两声,怒言,“你定执迷不悟话,沈家公司,你别想有份。”
沈闻飞没有理会沈望山构不成威胁,脚步不停地离开。
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要跟沈氏有分毫关系,母亲留下遗嘱,确实让他在经济上比同龄人少很多压力,但他已然决定将股份转手给小姨,跟沈家彻底脱离关系。
没有沈家,以他能力也能很好地生活。
至于沈家公司,他从始至终都没想过要接手,不是所有人都会像沈望山那样,为权势与金钱抛弃人应有道义,至少他绝不会成为自己最痛恨薄情寡义之人。
经说得够清楚。”
“你这是胡闹,你才二十五岁,怎就非他不可,”沈望山冷哼道,“等你到三十,三十五,你要是腻歪,不想跟男人过,到时候才会觉得后悔。”
简直是无稽之谈。
沈闻飞很轻蔑地笑下,“不是你。”
沈望山似乎被他这句话激怒,总是保持得很好儒雅表情瞬间有些狰狞,他声音拔高,更像是虚张声势,“你别拿以前事情来讽刺,跟林梦,早就没有感情,们婚姻是名存实亡,是她自己看不开,怨不得。”
两人没有在墓园待多久,沈闻飞回去路上沉默地开着车,但宋然却觉得这次他并不如同从前般消沉,他正犹豫着要不要找点话题跟沈闻飞聊聊天,沈闻飞已经缓缓开口。
“妈是乳腺癌走,她生病时候,爸没有去看过她眼。”
沈闻飞平静地阐述着这些年埋藏在心里童年苦
——沈闻飞年到头回不几次A市,每次来都会抽空看望自己母亲林梦。
往常他都是只身前往墓园,但这次,他却带着宋然起进去。
就像是终于敢直面从前那些不堪,也存点把宋然带给亡母过目心思。
宋然知道母亲对于沈闻飞而言是极为重要存在,也隐隐约约知道沈闻飞跟父亲关系不好,早逝母亲有很大部分原因,但具体情况他不太清楚,每次来过墓园,沈闻飞心情都会有些低落,这次沈闻飞带他同祭拜,他难免紧张。
他沉默跟在沈闻飞身边,虔诚地给墓碑送花。
事到如今,沈望山仍不觉得当年出轨是错。
沈闻飞怒从心起,厉声道,“你没有错,所以也让学你,去骗人家郑老孙女,你有没有想过会毁人家姑娘辈子?”
他质问让沈望山双目露出寒芒。
沈闻飞不想跟他白费口舌,决绝地说,“倘若你定要从中作梗,再插手跟宋然事情,保证,这辈子你都别想再见到。”
话毕,他不顾震怒沈望山,打开车门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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