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走路都低着头宋然,却敢抬起头偷偷看他,定用不少勇气。
他不自觉地也开始捕捉宋然眼神,甚至猜测着,宋然能坚持偷看他多久。
原来也不止看他个人,在秦故与别人打羽毛球时候,宋然眼睛像是粘胶水般,黏在秦故身上,他也会仰慕秦故吗,像仰慕自己般?
沈闻飞忍不住问他,“好看吗?”
宋然竟然敢回答他好看。
已经偷偷看他个多学期,还要偷看下去吗?
秦故拉着他又站到红薯摊前,这次,他知道少年名字——宋然。
平平无奇却很好记名字。
他再次拒绝询问他要不要吃红薯宋然,却被秦故当场拆穿。
他当然是吃过,在队友买在羽毛球队分发时候,红薯香甜软糯,很是可口。
已经数不清多少次发现校门口那个摆摊卖红薯少年在偷偷看自己。
沈闻飞自幼因为家境和外表接收过各式各样目光,但少年眼神跟其他人都不太样,不够坦荡,太过于小心翼翼,却又在这份怯懦里带些许无法忽略热意。
就像是蜗牛伸出柔软触角,明明已经鼓起勇气感知这个世界,但只要听闻点风吹草动,定会飞快地缩回壳里。
原是不想注意少年,可整整个学期,少年都在悄悄地打量自己,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艳羡和仰慕。
秦故说要吃烤红薯,那是他第次站在少年面前,隔着这近距离,少年心思就更加清澈地袒露在他面前,他并不有所感触,在少年问他想不想要吃烤红薯时,也很疏离地拒绝。
他心里产生种极为微妙感觉,却并不是太在意。
也不是规定宋然只能看他个人,但在那刻,他却被挑起本不该有胜负欲。
在秦故提议下,宋然开始给羽毛球队送下午茶,得知能够进A中,宋然总是灰扑扑眼睛像是骤然照进道星光,整个人都烨烨生辉起来。
秦故告诉他,宋然父亲借高利贷抛下宋然跟眼瞎奶奶跑路,从十六岁那年起,宋然就开始背负着巨额债务,打着零工,又在校门口摆摊度日。
他忍不住想,那纤瘦身躯,看着弱不禁风,又能扛得住多少金钱压力呢?
每个周三,他都能见到徘徊在训练馆门口宋然,黑亮眼瞳里带着不可言说雀跃与羡慕,鲜活得像是逆境里开出杂草,明明已经被风吹雨打得弯腰,却仍保留着对生活希冀,弱小、却坚韧。
他曾在周末时偶然看见路上行走宋然,垂着脑袋不知道想什,不小心被人撞,却下意识地先道歉,然后再继续茫茫然地往前走。
少年实在是太容易看懂人,听见他拒绝后,毫不掩饰自己失落。
那又怎样呢?喜欢沈闻飞人太多太多,他收到表白也数不胜数,可没有个在触碰到他冷淡后还会对他抱有热意。
高下学期,沈闻飞加入羽毛球队。
少年却仍旧在偷偷打量着他,甚至于为多看他眼,特地比往常迟小时收摊。
他会知道,也是无意听同学说起,红薯摊小老板摆摊时间长些,原觉得是巧合,但当他从校门口从来,再接触到少年假装不经意看过来眼神时,他就可以肯定,少年是在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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