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岛台边,麻溜地给已经拔毛鸡洗澡,支起两只滑溜溜鸡翅膀,已经想象到褚越见到这道汤时紧皱眉头。
宋思阳倒没有多依依不舍非要留在外头受冻,闻言应声,将脚边捏好颗雪球踢到光秃秃树下去,继而拍拍手进屋。
屋里暖气开得很足,新风系统二十四小时运转,暖和是暖和,却不会觉得闷。
别墅帮佣不算多,陈姨常年住家,另有两个轮班家政阿姨和个男帮工,此外就是每个星期准时准点都会来打理花园花匠,温室里花另有专工照顾——这些都是相对固定帮工,大家各司其职,这几年相处得很是不错。
临近年关,除陈姨,其它帮工都休假,人少,几百平别墅显得有些空荡荡,不过褚越和宋思阳都不是喜欢热闹人,就算是只有他们两个人待在起也不会觉得无聊。
再过两天陈姨也要休假,每年二十八到初八这十天假期,宋思阳会接手她工作,挑起大梁负责自己和褚越三餐。
今年是宋思阳被褚越藏起来第四个年头。
非要细究话,藏字可能不大准确,用软禁这个词语会更为贴切些。
作为当事人之宋思阳却半点儿没有久不得自由萎靡气息,反倒被养得莹润有气色,此时站在院内白茫茫雪地里,稀薄冬日飘飘洒洒落在他白里透红脸颊上,恍惚让人觉得他是块修炼成人上等粉玉。
用来私藏宋思阳庄园别墅坐落在安静郊区,大门前是私人花园,春天时候各色娇贵花齐放,花团锦簇,极具观赏价值,别墅后有片人工湖,湖边种满法国梧桐,秋日打在毛绒悬铃木上像粒粒胶质金珠子。
但现在是冬天,这些美景都被白雪淹没。
褚越有先心,常年饮食清淡,宋思阳饮食都是跟着对方走,起初刚认识褚越那会吃什都觉得嘴里没味道,还由衷可怜过褚越不能吃重盐重油菜肴,后来和褚越分开几年,他能随心所欲吃任何东西,又吃不下重口味食物。
习惯确实能彻头彻尾地改变个人,宋思阳像是褚越手掌心里面团,喜好全凭褚越做主。
褚越很注重饮食,却又矛盾地挑食,内脏不吃,太腥膻不吃,更让人啼笑皆非是长得丑食物也不吃,宋思阳闲来无事会下厨,这时候他才勉为其难地抛却自己挑食坏毛病,宋思阳做什他就吃什。
今晚喝五仁乌鸡汤,黑不溜秋鸡显然不长在褚越胃口审美点上,陈姨只好去做其它菜,把这道汤留给宋思阳动手。
宋思阳这些年跟陈姨学两手,厨艺称不上有多好,好在褚越很是买他账。
雪也有雪观赏价值。
深夜破天荒下长时间小雪,觉醒来院子里就穿层薄薄雪衣。
宋思阳娱乐活动不多,褚越临出门前特地嘱咐过负责两人生活起居陈姨先别把雪扫走,等宋思阳睡醒可以到院子里踩雪脚印玩,他还当宋思阳是十七岁爱打雪仗少年,仿若十年时光并未在对方身上留下半分痕迹。
宋思阳踩会雪,还不到半小时呢,陈姨就在里头唤道:“思阳,外头冷,先进来暖暖身子,下回再玩,不然小褚知道又得生气。”
整个别墅帮佣都知道宋思阳极度害怕褚越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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