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姨见他,招呼道:“思阳起床,快来见过先生。”
宋思阳紧张地来到褚明诚面前,男人轮廓硬朗,高眉深目,看就是极其强势性格,他乖巧地站直,礼貌地唤道:“褚先生您好,是宋思阳。”
褚明诚打量着眼前秀气少年,周院长安排人倒颇符合他要求,他随口说;“在这里还习惯吗?”
宋思阳对褚明诚有无限感激,恭敬地点下脑袋。
褚明诚又问几句无关,才引出正题,“褚越在学校情况如何?”
褚越淡淡问:“小组作业准备得怎样?”
两人其实已经合作过好几次课堂小组作业,但除在学校讨论外,褚越从不多问。
宋思阳想到今天组员看似好心实为暗讽言语,突然有点委屈,抬起红红眼看着褚越说:“不会给你拖后腿。”
褚越直视着他,他被这样深沉眼神看着,先受不住地挪开目光,嘟囔着说自己要去吃水果,趿着拖鞋哒哒哒地小跑回自己房门口。
回头看,褚越已经进屋。
门敲过三声后,褚越开门见到宋思阳。
宋思阳把盘子递给褚越,声音闷闷,“水果。”
褚越目光顺着宋思阳手慢慢游移到对方脸颊,最终落在那双红通通圆眼上。
哭过。
他目光微微顿。
都会教,交很多新朋友呢。”
“褚越褚越也挺好相处。”
“你们放心,切都很好,不用担心,说说你们吧,施源你月考成绩出来没有”
说到最后,宋思阳声音微哽,“也很想你们。”
他意识到自己快要哭出来,连忙找要写作业借口匆匆结束通话。
宋思阳仔细回想在校时褚越,并没有什异样,如实回答,“老师和同学们都很喜欢褚越。”
褚明诚颔首,“相信周院长事先跟你提过,褚越有先心,家里比较注重他动
宋思阳轻拍自己胸口,褚越刚才那样看他,不会是生气吧?
他咬咬唇回到桌面,心里被满满地挫败感填满,不怪褚越和组员看不起他,谁想自己搭档连小组汇报都说不清楚呢?
宋思阳趴在桌面上,把脑袋埋进臂弯里,低声骂自己,“笨蛋。”
—
翌日,宋思阳在客厅见到意想不到人,褚明诚大早到别墅,他没有半分心理准备就见到自己资助人。
宋思阳没等到褚越回应,嘟囔道:“吃点吧。”
不然陈姨又该多心。
褚越这才伸手接过。
宋思阳心里藏着事,送完水果就要走,反倒是褚越叫住他,“宋思阳。”
他用眼神询问褚越有什事吗。
宋思阳本来不想哭,面对繁重课业、隐晦恶意,他都可以忍下来,可是当听到周院长和施源声音,那些堆积在体内委屈就像找到个突破口,任凭他如何想要堵住,都不可抑制地哗啦啦流出来。
他用力地擦擦脸,化悲愤为力量,爬起来打开笔记本遍遍地听英语听力,又小声地模仿听力里发音,试图将自己被人嘲笑口语改过来。
念不到五分钟,陈姨唤他出去吃水果。
宋思阳摸摸自己脸,确认干巴才敢下去。
陈姨正在擦拭着灶台,让他把盘切好水果带上去给褚越,他应声,端着盘子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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