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两厘米。
宋思阳觉得自己是因为偷看褚越才量矮,小声说,“不准,再量次。”
褚越看他眼,“哪里不准?”
他气虚地道:“没站直。”
褚越目光顺着他脑袋路看到他脚,直接将机器关,压根不给宋思阳再量机会,竟然还说:“你踮脚就量得准吗?”
宋思阳现在已经习惯少盐少油饮食,咀嚼着嘴里鸡肉,咕噜口咽下去,又听陈姨道:“吃完饭跟小褚去量个身高,瞧着你俩都长高不少。”
褚越没表态就是同意。
两人吃完饭去三楼,宋思阳跟在褚越身后悄悄打量对方。
褚越腿修长笔直,肩颈线和腰线流畅漂亮,连手都是等好看,宽大掌心蕴含力量,纤长骨节裹着莹润皮肉,搭配上清贵五官,浑然天成气韵。
他再低头看看自己,时之间挫败感袭来,明明挑食是褚越啊
宋思阳习惯将委屈和难过都往肚子里咽。
父母还未离世时,他可以肆无忌惮地撒娇和耍赖,可在孤儿院日子教会他忍耐与坚韧,他见过太多大哭大闹小孩,次还能得到怜悯,次数多只会惹人生烦,久而久之连眼泪都得躲着不见人。
周院长和护工要照顾小孩儿实在太多,无法兼顾那多事情,还年幼那会儿宋思阳受欺负其实也找过护工诉苦,但那只是很细微事情,孩子们小矛盾远远比不上温饱和领养问题重要,自然也就得不到重视。
此后宋思阳就不会再给护工添麻烦。
这就导致如今宋思阳遇到难事喜欢自己消化,不会向他人求助性格,只要不是太过分事情,他都可以默默承受。
宋思阳脸皮微烫,不敢说话。
他跑下来跟陈姨汇
量身高,褚越已近米八七,而宋思阳虽然比去年高点,但他估摸着自己还没有到米八,因此站上测量仪时不自觉地偷偷踮踮脚。
褚越瞧见,像老师抓到作弊学生,随手拿起旁量尺轻轻拍下宋思阳小腿,“站直。”
明明隔着长裤,褚越用力度不大,宋思阳却觉得被拍打地方酥酥麻麻,似有只蚂蚁在他肉上啃口,这点麻迅速地从小腿肉蔓延到心口处,让他耳朵尖都在发热。
他连忙把离地脚后跟放平,板正地站着,拿眼睛偷瞄侧褚越。
褚越还拿着量尺,神情沉静如水,启动开关,测量仪在宋思阳头顶碰下开始大声报数,米七八。
鼎华里学生非富即贵,哪个他都无法开罪,即使资助他是褚家,他也不会傻到把褚越当作自己靠山。
不说别,他每个月都向褚明诚汇报褚越动向这点,就足够褚越记恨他,他又怎敢奢求褚越再为他解围出头?
长此以往,陈姨也发现宋思阳不对劲。
吃饭时候陈姨无意说道:“思阳好像瘦点,是学习太辛苦吗,可不能再瘦下去,多吃点肉。”
宋思阳过完年抽条抽得很快,但肉却没长多少,身量纤细匀亭,少年气十足,但陈姨是老辈审美,总觉得孩子就得高大才好看,致力于给宋思阳投食,可惜宋思阳本身骨架不大,她投喂多少宋思阳还是像根单薄青葱似,不似褚越,已经初具成年人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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