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越抿抿唇说声谢谢,继而大步往体育馆方向赶去。
体育馆里还有在运动学生,众人只见贯冷静自持褚越面若寒霜大力地推开更衣室门,皆面面相觑。
褚越环顾圈,只有角落隔间大门紧闭。
他放慢脚步走过去,推下,里头人像是受到惊吓般,条件反射地挡门,仿佛无论门外是谁他都抗拒面对。
“宋思阳,是。”
林叔见他没反对,正想下车,褚越却道:“去吧。”
说罢打开车门扬长而去。
褚越直奔体育馆,连他也说不清楚此时微末焦躁从何而来,既希望是宋思阳玩得起兴忘记时间,又不希望宋思阳迟到来见他。
分明说好放学见。
褚越眉目冷然,众人都以为出什事,忍不住打量他。
啜泣声在小小隔间里传出来,宋思阳连忙捂住嘴巴,慢腾腾地坐下来,屈起腿将自己脑袋埋在臂弯里无声流泪。
他从所未有地想念孤儿院,想念之前清贫却快乐日子。
—
褚越在车上等近半小时都没等到宋思阳,脸色越来越沉重。
林叔看眼时间,奇怪道:“小宋今天怎出来得这晚?”
而褚越只需要句话就让宋思阳心甘情愿地打开门。
把手缓慢转动,宋思阳却迟迟不现身,褚越只好抬手将隔间门点点推开。
随着可视范围越来越多,褚越也终于如愿见到门后宋思阳哭得湿漉漉脸,白腻脸颊挂着泪珠,被水洗过圆眼红通通片,黑亮眼瞳却愈发莹润,像只被丢掉、可怜兮兮、急需主人安慰小狗。
与褚越想象中哭起来宋思阳如出辙——
小褚(捂心脏:老婆哭得好可怜,心软软。
他拦住个正在校道上同班同学询问宋思阳去处,对方闪烁其词,在褚越追问下才道:“刚才有人说些不太好听话被宋思阳听到,他应该还在更衣室吧。”
褚越眉心拧起来,声音冷却,“什话?”
对方支支吾吾,褚越神情更阴沉,“你说吧,不会牵扯到你。”
“就是开个玩笑,他们说,说宋思阳是你走狗”
这还是比较文雅说法,真正话语比这个难听得多。
褚越似乎直在等林叔发问,这才给宋思阳发短信,询问对方在哪里。
等好几分钟都没等到宋思阳回复。
褚越改而给宋思阳打电话,依旧无人应答,他耐心告罄,轻轻地捏捏眉心。
“别是出什事吧?”林叔这人虽严肃,对宋思阳却有几分慈爱,“要不进去找找?”
褚越想到临上体育课时欢快身影,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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