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都是宋思阳去喊褚越吃饭,哪曾想还不到年就风水轮流转。
这是褚越
褚越坐在餐桌上,闻言头都没抬:“让他自己静静吧。”
陈姨频频回头,依旧没有见到宋思阳身影,这才拉开椅子坐下,叹道:“在学校受气?”
褚越默认。
陈姨愤愤不平道:“现在孩子真是胡闹,也就是思阳这乖小孩才被他们欺负去,换做别人,他们敢这乱来吗?”
说到这里,她叹气得更深,对宋思阳怜爱又深几分。
两人在隔间里待起码半小时,外头学生好奇得不得,听到动静纷纷侧目偷看。
褚越若无其事地出现在众人视线里,见宋思阳还像只鹌鹑样躲在隔间里,想想,伸手握住那截皓白手腕将人拉出来。
这是相识近年两人第次身体接触,宋思阳只觉得被褚越握过那块皮肤就像是涂肥皂水忘记洗干净,皮肉都绷紧,好在褚越等他站稳就立刻松开。
他低眉顺眼地跟在褚越身后,紧跟对方步伐,竭力地忽略四周眼神,等走出体育馆,他才感觉缓过口气。
宋思阳凝望着前方光晕里褚越颀长背影,心里好像有块地方不可自控地陷下去,软绵绵空荡荡,说不出滋味。
小小隔间充斥着褚越清冽气息,宋思阳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敢直视近在咫尺褚越,就在他快要受不这样过分沉寂氛围时,褚越终于又出声,却没有继续方才话题。
“哭够吗?”
宋思阳这才鼓起勇气跟褚越对视眼,瞬,又颤巍巍地垂下,带着浓浓鼻音低低地嗯声。
他拿手背将脸上泪痕擦擦,擦干净脸蛋,红红眼睛却在出卖他。
宋思阳站直,发觉褚越离得还是很近,局促地说:“可以出去。”
褚越沉默地听着,没有发表意见,但心里亦认同陈姨话,正因为宋思阳性格太乖软,别人才敢如此肆无忌惮——如果是别什人,哪怕跟宋思阳个地方出来,也未必能忍耐这长时间。
宋思阳就算被讪骂也只会躲起来哭,连反抗都学不会。
褚越既有点恨铁不成钢,又深知宋思阳若不是这样性格,也不可能在他身边待这长时间。
陈姨还在说着,“思阳肯定伤心坏,小褚,吃完饭上去安慰安慰他吧。”
褚越做不来安慰人事,也从来没有做过,但还是应下来。
亲耳听到同学诋毁成为压垮宋思阳最后根稻草。
在车上他安静地垂着脑袋,时不时发出倒吸气声音,气压低得像头上顶大片乌云。
林叔也意识到什,透过车内镜看着宋思阳轻轻摇摇头。
到家宋思阳就直奔房间,直到吃饭时间都没有出来。
陈姨还是第次见宋思阳如此低落,担心得不得,边擦着手边要上楼,“这孩子本来就瘦,不吃饭怎行,去叫他。”
褚越让出点位置,等宋思阳动弹又出声阻止,“再等等。”
宋思阳不解地歪下脑袋,很小声地嘟哝,“不哭”
褚越只是看着他红透眼睛不说话。
宋思阳觉得褚越做什都有道理,也不再追问,乖乖地站着等褚越指令。
过好会儿,宋思阳神情看起来正常许多,褚越这才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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