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越低头很轻地笑笑,纵然掌心被冻得已经没什知觉,但他难得由衷地感到几分喜悦。
他如同投壶般背对着轻巧地将雪球丢出去,恰好落在宋思阳方才站着位置上,仿若只要他想,他便能随心所欲地捕捉到个宋思阳。
回到室内,褚越才觉得有些不对劲,心口处隐隐作痛,就像有人拿叉子在卷着面,只不过被卷对象变成他心脏。
他不耐地皱皱眉,压制住这股闷痛,沉着脸上楼服下两粒药片。
但症状并没有减轻,甚至直持续到中午,并且有愈演愈烈趋势,等宋思阳来喊褚越吃饭时,眼就看到对方苍白异常脸色。
他这分神,褚越已然来到他身前,问道:“怎不打?”
宋思阳唔声,象征性地把雪丢在褚越裤腿上,不痛不痒下。
褚越抬手将雪球揉碎在宋思阳头顶,乌黑柔软头发沾染雪粒,有些落在眉眼处,连睫毛上都挂雪。
宋思阳眨眨眼,细碎雪就掉落下去,他晃晃脑袋,雪纷纷而落,像是下雨天被雨水打湿羽毛后正在清理自己毛绒绒黄色小鸭子,除可爱,还是可爱。
这场雪仗是宋思阳打过感觉最奇妙场。
“还以为你不会出来。”
褚越垂眸看眼染雪粒鞋子,宋思阳已经来到他面前并牵起他手。
颗圆雪球被放在他掌心,冰寒凉意迅速夺走他表皮温度,他不由自主地蜷下手。
宋思阳问:“你打过雪仗吗?”
褚越摇摇头。
褚越肤色比大部分人要白,但寻常时候并不会让人觉得他有什异样,而现在他连唇瓣血色都退个干干净净,整个人望过去只有刺眼白,跟屋外雪个颜色。
宋思阳眼瞳骤缩,“你怎”他转身,“打电话给张医生。”
身后传来褚越微哑声音,“不准去。”
可总是对褚越言听计从宋思阳脚步停都没停。
张医生第
他根本不舍得往褚越身上砸,生怕砸坏褚越身冰肌玉骨,褚越却很是不客气,所以他相当于是单方面挨打。
肩头、手臂、小腿、后腰,甚至是臀部,褚越出手百发百中,想打他哪儿就能打哪儿,渐渐,宋思阳也觉得叫褚越出来玩是给自己找罪受,他连连摆手讨饶,“不玩,不玩,认输”
褚越手里还拿着雪球,似笑非笑道:“这就认输?”
宋思阳在游戏上没什胜负欲,点儿不觉得丢脸地猛点脑袋,“好冷,们快进去吧。”
他也不等褚越回答,生怕又被砸雪球,溜烟地跑向大门。
宋思阳闻言有几分隐晦欣愉,为成为和褚越第个打雪仗人而欢喜起来,连忙道:“教你。”
他说着就往自己堆雪球那里跑,但打雪仗哪里需要人教,等他回头,颗雪球猝不及防地打过来,力度不大,不偏不倚地打在他肩头处。
褚越掌心雪球不见踪影,见到宋思阳呆怔表情,很轻微地勾唇角。
宋思阳忿忿不平道:“还没说开始。”
他拍去肩头雪,被激起斗志,捡颗雪球想往褚越脸上砸——这在孤儿院是常有事情,他和施源闹起来就爱挑痛处打,但手抬起来,目光触及褚越那张端丽脸,却怎都挥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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