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明诚嗤笑声,挂电话。
到底是年轻,沉不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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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思阳敲门进来,见到褚越拿着手机站在窗边,屋外皎洁冷月在对方身上镀层淡淡银辉,更添几分清冷。
褚越回头,眉眼寒霜般,看起来情绪不高,但见到宋思阳还是收敛周身寒气。
身为褚明诚儿子褚越,自然要按照褚明诚意愿做事。
继承褚家才是褚越应该走正途,他要给他儿子好好上课,就当作褚越多年来对他不敬惩戒。
这也是褚明诚给走歪路褚越最后次机会。
褚越在他看来亦是颗棋子,沾姚家光便显得珍贵,但他可以有褚越个儿子,也可以再多几个儿子,褚越若是聪明人,就该估量估量到底是在商界呼风唤雨褚氏重要,还是他那虚幻无实情爱重要。
听着褚越在通话里警告他离宋思阳和盛星远点,褚明诚只觉得好笑。
褚明诚丝毫不意外会收到褚越电话。
诚如他所言,他跟褚越关系恶劣,却未必不解这个儿子。
骄傲、冷漠、控制欲强、未达目不罢休,每个褚家人刻在骨子特质。
即使褚越再怎想跟他撇清干系,也不得不承认身体里流着跟他样血,只不过出点小差错,褚越多分其余褚家人都没有深情。
应当是随她为爱飞蛾扑火母亲。
宋思阳站在门口,没进屋,只是说:“陈姨做南瓜酒酿丸子,你要吃吗?”
褚越晚饭吃不多,这个时间点只能是吃夜宵,但他晚上般不进食,也没什胃口,便轻轻摇摇头。
自从前天褚明诚来访之后,褚越和宋思阳就各怀心事,前者嘱托舅舅关注盛星事情,又思虑褚明诚何时从中作梗,后者耿耿于怀褚明诚那番话,两人各有各考量,皆烦躁不堪。
宋思阳抿抿唇,“那吃完再来找你。”
之前即使褚越拒绝,宋思阳也都会劝两句
褚越还没满二十岁,既无实权又无人脉,拿什来跟他叫板,最多也就是求助于姚家。
“行,”褚明诚听厌,“你跟宋思阳事情没工夫掺和,别玩得太出格就行。”
褚越沉默不语。
褚明诚刷刷在文件上签字,冷声在褚越心里埋根针,“与其来质问,不如想想怎把人留下,可觉得他未必心甘情愿待在你身边。”
褚越道:“与你无关。”
情爱在褚明诚眼里是可以算计东西,年轻时想方设法让姚家最受宠小女儿爱上自己,成功攀附上姚家,又凭借褚家储存资本和自己能力在商界站稳脚跟,甚至于让褚氏成为龙头存在——这切他只用十余年时间,每走步都在他计划之中。
姚云被保护得太好,少女心性,天真娇憨,是典型浪漫主义者,可以为所谓爱情付出所有,至死都在求爱。
褚明诚未必不曾对她动过心,但虚无缥缈爱情怎能比得过至高无上利益,姚云也好,姚家也好,都是助他平步青云踏脚石,用完就只有被丢掉份。
浪子回头只存在于欺骗女人戏文里,自私自利人从不为自己薄情寡义后悔。
姚云离世时顶多得到褚明诚滴鳄鱼泪,也许褚明诚偶然回忆起年少时甜蜜时光也会有声惋惜,但除此之外便再无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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