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褚越出声打断,音色泠泠如冰泉,“宋思阳,你认识吗?
纵然他再迟钝,也知晓不能再让柳鹤说下去,他急道:“主编,下雨,们快回家吧。”
宋思阳刻意地咬重主编二字,带些祈求意味地看着柳鹤——他不想刚刚转正就得考虑换工作问题。
柳鹤从宋思阳神情看出他惶恐,想再说点什,辆迈巴赫缓慢地停在二人跟前。
出于对限量版名车好奇,柳鹤多看眼,宋思阳则是想早点跟对方告别,可他方迈出步,车窗便徐徐地摇下来,车子主人也点点呈现在他眼前。
雨越下越大,宋思阳隔着蒙蒙雨雾怔然地望着不到三米距离青年。
音乐会将近十点结束。
宋思阳随着人流往外走,有点昏昏欲睡。
今晚钢琴曲他首都没听过,起先确实本着欣赏态度细细聆听,但到后期他就开始犯困,所有美妙曲子都成催眠曲。
他见柳鹤听得入迷,担心冒犯到对方,连哈欠都不好意思打。
柳鹤生性浪漫,即使不会弹钢琴也能沉浸在音乐世界里,曲终人散,他却还未从温情钢琴曲里走出来,与宋思阳行至幽黄路灯下,望着对方柔和侧脸,决心更近步。
在宋思阳工作出版社直接将人带走,但在见到照片这瞬间,他彻底坐不住。
柳鹤,二十九岁,宋思阳顶头上司,编辑部主编,家境优渥,海归。
褚越将对方资料在脑海里过遍,放在鼠标上指尖点击下张照片,漠然地注视着那只搭在宋思阳腰上手。
没有哪对上司和下属会姿态如此亲密地去听钢琴音乐会。
只有种可能性,他们两个在约会,且极大可能是柳鹤约宋思阳,而宋思阳并没有拒绝。
利落冷峻眉眼、流畅优越下颌线、挺直鼻梁和淡色薄唇,阔别四年面孔以绝对想象不到场景和时间出现在宋思阳视野里。
青年眼神如既往清冷,其中又夹杂些他不熟悉戾气,比之从前更锋利、更明锐东西呼之欲出,化作道凌厉冰刃劈开宋思阳浑沌思潮,所过之处,碎琼乱玉絮絮纷飞。
盛夏雨夜稍有凉意,宋思阳却像被冻僵,唯有指尖不受控在打着抖。
驾驶座林叔打着伞绕到宋思阳面前,说道:“褚少请你上车。”
柳鹤眼就看出宋思阳异常,皱眉:“如果你不认识他们”
“小宋。”
今天风格外燥热,宋思阳正在想今晚天气预报说夜间有,bao雨,出门时公寓窗好像忘记关,不知道能不能撑到他回家再下雨。
他听见柳鹤叫他,回眸轻轻地嗯声。
天忽而飘起丝线般小雨,柳鹤眼睛在雨雾里缱绻多情,他怕吓着宋思阳似,声音放很轻,“其实今晚票并不是朋友送,是怕你拒绝,存私心”
宋思阳怔瞬,触及到柳鹤那双眼睛,条件反射地往后退步。
如此发展下去,到某个临界点他们关系就会发生转变。
褚越霍然站起身,迅速下楼,在客厅老太太见步履沉重他,疑惑地问:“匆匆忙忙是去哪儿?”
他脚步微顿,没有回答外婆话,可心里已然有答案。
他去做他该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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