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越看着坐在笔电前专心致志工作宋思阳,几瞬,到底将内心尘嚣压下去,静默地坐在沙发上用手机处理事务。
办公室达到种诡异平衡,柳鹤神色自若,褚越寂然不动,最煎熬无疑是宋思阳。
他笔译工作其实已经到尾声,但因为这沉重氛围,好半天才能彻底静下心来工作。
将近中午时,宋思阳把所有资料都整齐完毕,又把笔译部分都发给王志,心里大石头才终于落地。
他愧对厚待他柳鹤和王志,但至少没有因为自身原因给编辑部造成
他不想宋思阳在别人面前哭,半晌才冷冷地嗯声。
宋思阳顿时高兴笑,连忙回到自己工作岗位。
柳鹤也不赶人,只道:“褚先生请自便。”
见褚越到会合沙发处坐下,大有等天架势,又对宋思阳说:“把昨天文件给。”
宋思阳动作利索地在柜子里找到厚厚文件夹,送到柳鹤桌前,他伸出手,手腕从袖子里露出来——办公楼中央空调打得低,员工大夏天穿长袖是常有事情,但宋思阳今天显然是其它原因。
对方半垂着眼睛,有无奈,有挣扎,却也有纵容。
褚越放在宋思阳肩膀上手微微施力,给这件事盖章,“既然柳主编口口声声要尊重宋思阳选择,那就劳请你同意宋思阳离职申请,让他早点跟回家。”
柳鹤有颗七窍玲珑心,只是这两个来回他便知晓宋思阳能为褚越让步到何种程度,此情此景他多说无益,何况两人不为人知羁绊简直是刀枪不入,但他也不愿意落下风,情场失意便要在其它地方讨回来,决意给褚越添点堵。
他正琢磨着怎让褚越不痛快,恰好王志敲他办公室门。
“主编,”王志巡视着气氛诡异三人,清清嗓子,“小宋负责笔译上头在催,今天先让他赶出来,其它工作放放行不?”
柳鹤瞧见那些手腕上那些青紫痕迹,眼神骤然利。他已近而立之年,这些东西代表着什自然是心知肚明,但在他看来这已经不止是床上情趣那简单。
宋思阳察觉他目光,不自在地将手藏到背后。
柳鹤本已经决定不再管二人事情,可还是忍不住微恼道:“有几个很不错律师朋友,需要法律援助尽管找。”
褚越闻声看去,宋思阳耳垂红得似要滴血,不知道如何回答,支吾着嗯声。
他有种现在就把宋思阳强行带走冲动,但前车之鉴告诉他这样做可能后果——褚越曾答应宋思阳去给施源庆生又没能允诺,于是宋思阳哭着质问他“为什要骗”,继而逃离就是四年。
怎不行?
柳鹤望向宋思阳,说:“小宋,同意你离职,但按照流程来讲,你得先把手上工作交接完,这样,也不多为难你,你把资料整理下,再把笔译弄好就去人事那里拿离职证明吧。”
褚越现在性格更加阴晴不定,宋思阳方才直没说话是担忧自己替柳鹤多言反而害对方,此时闻声连忙点头。
他最担心自己突然离职会给柳鹤带来麻烦,听柳鹤这说他求之不得,他回望褚越,恳求道:“就今天”
褚越眉头方要蹙起,宋思阳又抓下他衣摆,神情殷切,仿佛他不应承就会哭出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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