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越没跟姚隐计较,把剪纸合成半个手掌大小,又拿厚厚剪纸裹好防止撞角才收进口袋里。
宋思阳刚想继续忙活,何明慧不知何时来到偏厅,他拘谨地拿着剪刀,轻声唤人,“外婆。”
老太太充耳不闻,招呼姚隐,“乐乐,先别玩,陪奶奶吃早饭。”
宋思阳眉眼耷拉下来。
褚越在桌下手悄然握住他,很明显安抚意味,又道:“外婆,和宋思阳也陪您。”
这倒没什难度,只是褚越似乎并不是很喜欢自己属相,他犹豫地问:“你要吗?”
褚越拉开椅子坐下来,淡淡道:“剪吧。”
于是宋思阳动起手来。
他细致地折着纸,点点挪着剪刀,褚越随手拿着桌面剪好窗花看,姚隐在旁咋咋呼呼地夸奖宋思阳。
褚越觉得姚隐吵,可对方来来回回都是“表嫂你怎这厉害”、“表嫂你这个怎弄啊”、“表嫂你还是教教吧”之类话,他到底将到口呵斥收回去。
姚隐跑去跟褚越炫耀,“表嫂给剪。”
褚越没说什,张久远照片却突然从记忆深处浮上来。
那时宋思阳刚来他身边半年,过年回盛星,在除夕夜发条朋友圈,配文“大朋友和小朋友都有新年礼物”,图是和施源茵茵拿着剪纸合照。
将近十年,有关宋思阳每件小事褚越都记得这样清楚。
宋思阳坐在铺满红纸方桌前,穿着烟粉色加绒卫衣,微微垂着脑袋,神情认真地和红纸较劲,画面恬静、柔和。
闭嘴。
姚隐很自来熟地钻进两人卧室,见到床上褚越,稍稍收敛点站直,“表哥早,来找表嫂玩儿。”
他声声表嫂叫得响亮又好听,褚越沉吟,“现在几点?”
姚隐看眼手机,老老实实回:“八点。”
“你也知道才八点。”
何明慧脚步顿,“有乐乐陪就行
不到两分钟,宋思阳将窗纸给褚越。
褚越把红纸打开,只憨态可掬小猪呈现在他面前:圆滚滚脑袋,耳朵镂空,没有身体,两只短短腿。
姚隐夸张地捧腹大笑,“还不知道原来表哥属猪”
宋思阳也跟着笑,褚越看眼他,他就默默地合上嘴巴,对笑得前仰后翻姚隐说:“也属猪。”
姚隐噎下,半天讪笑道:“那你俩不愧是对儿,猪好啊,猪多可爱,表嫂们剪别吧!”
时光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什痕迹,稚嫩得仍像不谙世事青葱少年。
姚隐不知道说什,宋思阳抬眼笑笑,和出现在偏厅褚越对视上。
就跟有个小钩子在褚越心里抓下似,他走过去,没头没尾地说句,“新年礼物呢?”
宋思阳眨眨眼,不太明白褚越意思。
“表哥吃醋,”姚隐晃晃老虎窗花,扬声道:“表嫂,你也给表哥剪个呗。”
姚隐脖子缩,自觉理亏,不敢再回褚越话,脚底抹油去盥洗室找宋思阳。
剪窗花材料早早就备好,就在偏厅。
宋思阳拿着红纸,个步骤个步骤地教姚隐,指导道:“这里不可以剪太多”
姚隐这个年纪小孩儿想出是出,没什耐心,只剪个最简单样式就撒娇让宋思阳剪他属相。
不多时,只凶猛老虎就交到姚隐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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