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张医生再三保证只是小手术,宋思阳还是愁得整晚整晚睡不着。他每天定点给褚越发信息提醒对方吃药,又跟陈姨研究很多对心脏有益食谱,即使如此,有好几个晚上他好不容易睡着还是哭着惊醒。
当年褚越发病场景给他造成很严重应激反应,点点涟漪都能在他世界里掀起狂风巨浪。
好在半个月后检查结果良好,总算是有惊无险。
张医生抽出针管交给助手,问道:“最近有没有感觉不舒服地方?”
褚越摇头。
他小跑着去书房唤褚越,现在才八点出头,对方却已经在处理公务,份文件接份看。
褚越非常忙,雷打不动八点左右出门,没有应酬便是六点左右回家,倘若有酒会,凌晨才见人也是常有事情。除过年会轻松点,其余时间就是工作狂。而现在他刚把褚明诚踢下台没多久,就更是要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应对褚氏那帮董事。
年后简直是忙得脚不沾地,推迟半个月才挤出时间体检。
宋思阳到时候他文件批改半,见到对方忧心神情才把自己从公务里抽身,同上三楼。
张医生和助手正在调试仪器,见两人牵着手进来,揶揄地挑下眉头。
温室花有几株没能救活,那是宋思阳夏天时亲手栽下,勤勤恳恳地浇水除虫,没想到败在寒冬里。
他猫在花瓶前扒拉着蔫儿吧唧枝叶,很是可惜地叹口气。
有些东西可能注定留不住,就像他再怀念在姚家日子,新年依旧会过去,他仍会回到这栋私藏他别墅。
宋思阳甚至想褚越就不该带他到姚家过年,这样他才不会产生落差感,以至于回到别墅快个星期还不能适应。
褚越还是执意让他拿着手机,但他提不起太大兴趣,怕自己真起什念头,等到被收回时候还要多经历次烦恼。
“还是要多注意休息,别太劳累,你心率偏高。”
张医生句好让宋思阳心又浮到嗓子眼,他焦急地看褚越眼,下不去口责怪,只喃喃道:“让你别那早起床工作”
褚越笑着握下他手,起身将衣物穿好,又向张医生道谢,末问个风马牛
宋思阳见不太相熟助手也在看他们,不好意思地将手从褚越掌心里抽出来。
检查还是那些项目,轻车熟路。
张医生娴熟地将针头扎进浮起血管,浓稠血液蜿蜒流进采血管中。
看那多年,宋思阳对扎针已然免疫,不会再吓得别过眼,但还是心疼褚越要遭受这些,每次出检查结果前他也总是提心吊胆。
前年褚越心脏发现点小问题,张医生制定两个方案,如果靠药物保守治疗无法控制,又需要开次刀。
今天是褚越例行体检日子,这几年褚越检查不再那频繁,大概是三个月次,依旧是在别墅里进行。三楼构造跟当年住所大同小异,俨然是个小型科室,每次体检宋思阳都会陪着褚越。
他拍拍手掌心土,听见外头有汽车引擎声,是张医生到。
宋思阳洗干净手,等走出院子就见到张医生和几个助手前后而来。
“小宋,起这早。”张医生和他是老相识,抬手打声招呼。
宋思阳和他们同进屋,“褚越在二楼,去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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