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给你充分时间,让你不受打扰仔细考虑。等你有答案时候可以叫名字。”说完,他利落地离开,将卓悦个人留在“笼子”里。
窗外天空阴霾,房间里没有开灯,整个空间显得阴沉灰暗。
那台摄像机如同只被掏空巨大黑色眼窝,空洞死寂地盯着他,不时泛起点诡谲绿光。他闭上眼睛,企图自催眠,然而这样自欺欺人根本不奏效。恐惧犹如密密麻麻小虫,从心底深处蜂拥而出,蚕食着理智,将他点点逼向绝境。
精神受到压迫后带来身体上连锁反应,随着时间点点流逝,颤抖愈演愈烈,喉头溢满苦涩酸味,他开始干呕,毫无预兆晕眩接踵而来,眼前画面出现摇晃虚影。
“方明衍!”卓悦用干哑嗓子喊着男人名字,看见他再度出现在自己面前,神色哀戚地恳求:“需要吃药,给药……这样下去会死……”
血液仿佛凝固。
就像是寒冬里从头直浇下来盆冰水,躯干被无可抵挡冰冷冻住,僵硬没有知觉。呼吸越来越沉,脖颈像被人掐住样压抑透不过气来。那个漆黑镜头是纠缠着他梦魇,是折磨着他利刃,也是埋藏在他心里最深恐惧。不断压抑和过度用药并没有让它消失,而是疯狂滋生蔓延,将他紧紧缠绕着,拖向更深黑暗。
药……
他需要药,他想要逃离,然而此刻他只能被困在原地,被迫面对着那个漆黑镜头,什都做不。
“你放开,们谈谈……”卓悦极力平复声音里有难以克制颤抖。
“这不是要答案。”方明衍目光很淡,他摊开右手,掌心里有个白色小药瓶,那里面装着卓悦直在服用药片。“想要?”他问。
卓悦急忙点头。
男人勾勾唇,拧开盖子,在卓悦注视下缓缓倾斜瓶身。白色药片跌落在地上,发出轻微声响。他随手丢掉空瓶子,转身去左边角落扯下覆布,启动第二块摄像机。
电子屏上,卓悦开始发疯般挣扎。“方明衍!你信不信会杀你!”他眼眶发红地大喊,将锁链拉扯得哗哗作响。然而特殊钢制镣铐坚不可摧,内圈包裹厚实软质橡胶只在他手腕和脚踝处添些淡淡红痕。缺乏睡眠和依赖药物几乎掏空他身体。挣扎会儿他便没有力气,颤抖着大口喘息。
他不敢抬眼去看那两台机器。那种害怕,就如同怕高人待在几千米高空,怕蛇人身缠巨蟒,怕黑人走在不见五指夜,怕鬼人穿过庞大墓群。每次看见摄像机,他就觉得自己回到被猥亵那刻,重新
“在你同意服从规则之前,们没有谈话必要。”男人打开摄影机,机器上暗着绿色指示灯亮起来。
机器启动。
接着,卓悦面前电子屏也亮起来,上面显示着是摄影机实时拍摄他画面。
“喜欢自己被绑起来样子?”方明衍弯起唇角,“除它之外,房间四个角各有台摄影机,现在它们都被盖着。在没有听到想要答案之前,每隔二十分钟会启动台。”
卓悦脸色煞白,断断续续地说:“你不能这做……方明衍,你不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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