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是夹着鱼鳞脏水,许琮被弄得污秽不堪,但破罐子破摔坐着不动,他也不是故意挑衅壮汉,只是实在太累。
他迷迷糊糊想,林群生什时候筹钱来救他,又怕天黑之前林群生还没有醒过来顾及不自己,想着想着,脑袋又汇聚贺闻脸,如果贺闻知道这件事呢,又会不会来救自己?
许琮给否定掉,贺闻不会知道,他很快就会回去,从今往后,他们生活再无交集,又怎会来理会自己。
凡事牵扯到贺闻,许琮就难以正常思考,他觉得呼吸不过来,便用力喘几口气,结果被浑浊空气呛得呕声吐出酸水。
壮汉注意到他,吼道,“你他妈别再吐,再吐老子对你不客气,”又张罗着人去给许琮手松松。
夏日仓库阴暗闷热,还夹杂着令人作呕鱼腥味,许琮跟着他们进去,壮汉怕他跑,拿绳子将他手捆起来,幸而许琮与他们没有利益纠葛,又或许惦记着许琮口里说得十万块钱,他们没有多为难许琮,尽管进入仓库,许琮就先受不趴着干呕起来。
许琮是没有十万块,他只是怕奄奄息林群生有生命危险,想下策让他们送林群生去医院,林群生还有小小要照顾,可他孑然身,即使出事,也并无大碍。
壮汉找只小凳子给他坐着,就跟着兄弟到旁去打牌,远处风扇呼呼吹着,许琮点儿风都感受不到,他觉得自己被放进个大烤炉里,胸闷气短,时不时干呕两下,连看人力气都没有。
也不知道过多久,许琮晕晕乎乎间,听见中年男人回来,说是已经把林群生等人送到医院,许琮心中大石头终于落地,几乎想要头歪就昏过去。
壮汉可不会这轻易放他休息,脚过来踹下许琮凳子,许琮险些摔,人也变得精神些,抬起头看壮汉。
人刚碰到许琮,仓库门口忽然响起声巨响,虚掩铁门被蛮力踹开,道高大声音在余晖落日中出现,来人气喘吁吁,双目赤红,眼神在四周稍稍打量,便不管不顾冲进来。
大家都没有反应过来时候,他已经冲到许琮面前,脚就是踹开接近许琮男人,男人猝不及防被踢得远远甩出去,只见浑身煞气男人将许琮用力抱紧怀里,目光凶狠得像是要杀人。
许琮也懵好会,他怔怔看着不该在这里出现贺闻,被汗水浸湿眼睛眨眨,贺闻清亮中难掩慌张声音便在他耳边响起,“许琮,没事,来带你走,”他急急忙忙去给许琮松绑,声音冷得不像话
“人送医院去,今晚不见钱,你就别想从这屋子里出去。”壮汉满身大汗,随着说话时从满是横肉脸上滴落下来,显得更加狰狞。
许琮也没好到哪里去,他像刚从水里捞起来似,听清楚壮汉话,只淡淡嗯声。
壮汉不满皱眉,直接把他踹翻,粗声粗气说,“你他妈不会在骗吧。”
许琮没想到事情这快就被察觉,他只能尽力拖延时间,他也没力气爬起来,这个环境把他闷得浑身难受,声音有气无力,“你再等等看不就知道。”
“操。”壮汉怒骂,但又不想真拿许琮怎样,原地走两圈,只把许琮手勒得更紧,这回连小凳子都不给他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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