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哲迷迷糊糊地伸出手,摸摸小人脑袋,“你是幻觉?”
楚时辞正抱着棉签给他擦药,闻言歪头看他:“你都摸到,怎可能是幻觉。”
明哲眼皮越来越沉,“刚刚是你救?”
“割他几刀,你别管,这是跟你没关系。你好好休息,来解决。”
地理位置太偏,也租不出去。
再往右,住着个耳背老人,对面是常年上夜班中年女人。
只要声音不传到楼下,就不会有人知道这个房子里发生什。
男人指使着明哲,让他端茶倒水。
等男人躺在沙发上睡着,已经是凌晨两点多。
男人好声好气地哄着明哲,将他硬推回房间。
等防盗门关上,离开监控范围,他再次变脸。
“你还赶跑,老子今天抽死你。”
楚时辞再次抱起美工刀。
你还敢打,老子今天凌迟你。
他对女人点头哈腰地,“知道这样不对,所以他出门就后悔,这不是来追他。自家孩子自家疼,刚才时冲动,也是实在管教不才打他。男孩不好管,抱歉给你们添麻烦。”
“那也不能打孩子,以后口头教育就好,你看他身上都是伤。”
女人又说几句,在同伴催促下,电梯门再次合上。
在电梯下行时,还隐约能听到两个女人交谈声。
“彤彤,家,bao这种事们管不。”
,踉踉跄跄地逃出卧室。
身后传来男人带着惊诧痛呼声,“妈,什东西直咬!”
明哲不敢回头,他打开门路跑到电梯门口,疯狂按着电梯按钮。
电梯缓缓下行,在十五楼停下。
两个准备上夜班女人,正站在里面聊天。见到门外满身伤痕衣服凌乱小孩,两人均是愣。
外面还在下雨,父母家上锁,明哲无处可去。
他拖着伤痕累累身体,去浴室匆匆冲洗遍,便躺回床上。
朦朦胧胧间,他看见个披着红披风小人,抱着药瓶摇摇晃晃地飞过来。
小人摸摸他额头,又急匆匆地飞走。
再回来时,头顶顶着盒退烧药。
………
因为打明哲,身上就会莫名其妙多出好几道伤口。
男人感觉瘆得慌,把明哲弄回家后,打几下就不敢再动手。
他开瓶酒,打开电视,坐在沙发上边看边喝。
这种楼房层只有四户人家,隔壁是明哲原本家。现在父母出去打工,房子暂时空着。
“可那孩子怪可怜,他刚刚看眼神,好像在向求救。”
“他爸长那壮实,万把人惹急被报复怎办。走吧走吧,们还要上夜班,两个女生本来就不安全。”
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彻底消失。
楼道里有监控,楚时辞不方便飞出去。
他站在鞋柜上,探头往外看。
其中人伸手拦住电梯门,担忧地问道:“小弟弟,你需不需要帮忙?”
就在这时,只大手从明哲身后伸出来。
男人揽住他,对两个女人憨厚地笑笑,歉意地道:“对不起对不起,小孩不懂事,刚刚打他顿,他要离家出走。”
先前出声女人皱起眉头:“这是家,bao,你把孩子都打成什样。”
男人手按住明哲腰,藏在袖子水果刀,隔着衣服抵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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