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开恩?”纪榛截他话,不解且痛心道,“太子殿下终身囚于承乾殿,哥哥也流放宁州,只剩下蒋蕴玉他究竟哪里招惹你,你为何非要喊打喊杀?”
沈雁清听纪榛这样说,心肺骤疼,咬牙道:“你还敢问做什,你与他”
他难于启齿,双掌紧扣着纪榛腰,眼神冰寒。
纪榛吸吸鼻子,恨自己无意给蒋蕴玉惹祸,低喃道:“他不过亲下,可你也已经向讨回,那三日你何苦再为难他?”
不过亲下?沈雁清方想斥责纪榛如此
“纪榛。”沈雁清唤他,很澹然却又很确切语气,“京都才是你根。”
纪榛生于此,长于此,定然也要扎于此。
沈雁清按住他后颈,施力让他贴近,他在那双桃花眼里看见五官绷紧自己。
“不管你听不听得明白,断去漠北心思。”
这是沈雁清初次如此肯定地向纪榛达意。
沈雁清替他擦去脸颊水色,“吃饱穿暖,有瓦遮檐。”
纪榛喜笑道:“这便好,这便好”
他说罢就要翻身起塌,仿若与沈雁清亲近并非出于情意,而是目驱使。
沈雁清眉心皱,将他摁严实,眼神难辨。
纪榛抿下水润充血唇,眼睛怯怯地转转,双手攥住沈雁清腰侧衣料,又凑上去在沈雁清唇角亲口,才小心翼翼地问:“可以吗?”
嘴里塞,边吃边用余光瞅沈雁清,仿佛在告诉对方自己已经很听话。
两人吃午膳,让奴仆端来净口洁手之物,刻钟后双双倒在软榻上。
纪榛发披满肩,很温顺地躺着让沈雁清亲他,双臂垂着身侧,眼睫微颤,十指却攥紧。
这些时日他与沈雁清床事频繁至极,但因着上回那三日之约,大多数时候纪榛都是有些抗拒,唯有能得到兄长音讯之时他才会暂且放任自己沉沦。
他有样学样地含着沈雁清舌尖嘬弄,吃糖般,含住往里咽。
纪榛心口狠狠跳,于杂乱麻绳里拽住根冒头丝线往外扯,他本不该多言,却忍不住猜测,“蒋蕴玉常驻疆外,与你有关吗?”
沈雁清神色自若,“有又如何,无又如何?”
纪榛心知大事已然,灰心丧意地摇头,“不如何。”
他自身难保,就算当真与沈雁清有关他又能做得什?
纪榛沮丧神情似针往沈雁清眼里钻,他忍痛低声道:“不设法杀他,已是”
沈雁清沉默许久,将纪榛翻个身,语气似怒似不满,“不可以。”
纪榛摇摇晃晃,堪堪坐稳,乌黑密发垂在身前,低眼看着沈雁清,抵在胸膛上指节慢慢收紧。
沈雁清虽处于低位,却像是在俯视纪榛,目光路往上攀,最终落在纪榛绯红脸颊上。他抬手拨开纪榛肩头上发,掌心摸到腰侧,不重不轻地握住。
纪榛双腿微软。
他知道这样眼神代表着什,更别提如此暧昧姿势。
半边脸颊都湿漉漉。
纪榛透不过气,小口呼吸着,“你可以告诉”
声音淹没在新吮吻里。
也不知亲多久,纪榛整张脸都憋红,沈雁清才松开他,低哑道:“你兄长切都好。”
半个时辰乖顺换来模棱两可句话,纪榛很是不满,黏糊糊地追问道:“如何个好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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