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蕴玉眼眸微暗,瞬,到底放纪榛离开,只是又问:“你真不想摸摸军袍吗?”
纪榛摆摆手,“小将军军袍可是上阵杀过敌,岂是这种凡夫俗子随意碰得”
蒋蕴玉目送之大步走出营帐,少刻,随手将袖扣关进木柜里。
纪榛踩着
“什东西?”
纪榛从怀里拿出祖母绿袖扣,玉石在烛光里莹润透亮。
蒋蕴玉细细思量才记起这丢失多年之物,面挂惊讶。
纪榛抓着蒋蕴玉手腕,把袖扣放在对方掌心,想想道:“小茉莉收拾物件时拾到,托还给你。”
蒋蕴玉不以为意道:“都这样多年,竟也完好无损。”
“他们眼睛不止有蓝色,原来还有绿色和黄色”
纪决哑然失笑,与蒋蕴玉同去军帐里商讨事宜。
月银如钩,纪榛出现在蒋蕴玉宿眠营帐外,里头传来刻意压低声音,他听不清楚,担心打扰到对方议事,静静在外候着。
两刻钟后,林副将掀帘出来见着纪榛,洪亮道:“纪小公子,你来找小将军?”
话才说完呢,蒋蕴玉就出现在纪榛眼前,带着些欣喜道:“你怎来?”
玉和纪决都在发笑,回过味来,“你们故意。”
明知道马乳难以下咽,却不告诉他。
纪决笑说:“生长在漠北之人喝惯马乳,自觉着美味非凡,你都来自中原,口味不同乃是常事,但来都来,不尝尝岂不是可惜?”
纪榛把剩余马乳塞给蒋蕴玉,问:“这样说哥哥也喝过?”
纪决蹙眉道:“确实是有些古怪。”
他随意抛着袖扣,又在半空握住,继而深深凝视着纪榛,轻声道:“这算不算种失而复得?”
纪榛退后步,拍拍自己手说:“袖扣还给你,回去。”
蒋蕴玉却错身拦住他,深吸口气唤他名字,“纪榛”
他与蒋蕴玉只臂距离,抬眼与之灼灼目光对视,赶在蒋蕴玉开口前说:“如今只想和哥哥平淡过活,旁都不愿多想。”
没头没尾句,可彼此都知晓其中深意。
纪榛进营帐,到处打量,盯着旁泛着银辉盔甲。蒋蕴玉离朝那日浩大场面犹在眼前,细想起来竟也是年多前事。
蒋蕴玉见他对盔甲感兴趣,道:“寻常人看都不让他看眼,你好歹与本将军相识多年,且让你上手摸摸。”
纪榛听他这说,不由得想到赤金。
旁人碰不得赤金与战袍,蒋蕴玉却拐着弯地往纪榛手上送,何尝不是种特殊对待?
可这回纪榛只是笑笑错开话题,“找你,是有东西给你。”
几人走走逛逛,纪榛又尝些夹馕、奶皮子、风干牛肉等特色美食,倒也还算可口。
将近日暮时,纪榛怀着肚子美味满载而归。纪决替他置办几身衣饰,皆是华奢繁琐样式,又往他腕上带些玛瑙珠串,仍把他当作从前爱娇少年。
纪决流放后,纪榛事事极简,已许久不曾有过奢丽华贵服饰,如今对这些身外物谈不上喜欢与否,只是见着兄长意兴盎然,他也由衷地开怀。
回到营帐,纪榛把购置来物件摊开给吉安看。吉安可算醒酒,主仆二人凑在桌前研究新买腰带,叽叽咕咕说着话。
“公子,你见到跟熊样健壮胡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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