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不在诛杀李知迎后,不顾南朝万千子民,只追寻自己幸福,只有天下乐,百姓安,他才能功成身退,这是个帝王该有担当,至于十年后掌权者,会带给南朝怎样天地,便不在他考量之中。
陈景屿惊骇道,“知元!”
“你不必劝朕,原先也没想做这个皇帝,”李知元捏捏他掌心,“但既然做,便不能让百姓失望。”
陈景屿感动之余,便是佩服李知元担当,他不仅爱李知元豁达,也爱李知元心系天下,他并没有爱错人。
“陛下尽管放手去做,与陛下共进退。”
早在二人成亲那刻起,便没想到会有子嗣,那个孩子只是意外,现在不过重回原地,只是,如今李知元早已不是从前可以肆意妄为七皇子,他是南朝天子,子嗣事,不由他说算,陈景屿思及此,目光暗淡下来。
李知元似猜出他所想,宽慰道,“你知晓朕不是在乎世俗之人,大不,向皇叔过继个孩子,都是皇家血脉,又有什区别?”
他说得轻巧,仿佛这等惊世骇俗事情是再平常不过事情。
陈景屿未曾想他会不在意至此,又惊又喜,即使竭力压制,也难以控制自己想要上扬唇角,“陛下就不怕背负罪名?”
李知元眼睛转转,起身附在陈景屿耳边,笑说,“朕就是怕天下人会以为朕有什隐疾,不过这有没有嘛,你是最清楚不过。”
李知元站起来,语气低沉,“你可探清楚?”
刘太医不敢把话说死,“臣医术有限,偶有出错也是寻常,可能,其余太医能有法子。”
李知元不语,刘太医已是最高阶级御医,医术之高湛是其余太医望尘莫及程度,这也是为何他直让刘太医给陈景屿调理身子缘故,连刘太医都无法,更别说其他普通医者。
但李知元发觉,除过于期待后失落,竟也没有太多情绪,他与陈景屿,注定是要绑在起,有子嗣是锦上添花,没有他二人亦可甜蜜生。
“你且下去吧。”
太极宫外喜鹊叽叽喳喳飞过,是个好日,是个丰收年。
——
南朝史书记载,南朝三十二年至四十四年,出个怪皇帝李知元。
在位十年,后宫空无
陈景屿耳尖红,瞪李知元眼。
李知元捧着他脸,亲吻他唇,叹道,“只是要委屈你,朕没能给你个名分。”
他是与历代帝王不同不错,可惜纵然是帝王,也有诸多顾忌,倘若真将陈景屿扶上后位,怕是会惹来杀生之祸,他宁愿被人嘲笑有隐疾不扩充后宫,也不想陈景屿涉险分。
“只是虚名。”陈景屿并不在乎。
李知元情真意切道,“给朕十年时间,待朕将南朝新律法颁布于每寸土地,朕与你远走高飞。”
刘太医摸摸自己脖子上脑袋,长出口气,幸好幸好,还在。
他走到门口,不怕死地回头望,见到李知元慢慢蹲下握住陈景屿手,正仰头说着什,窥探天子是掉脑袋大罪,他连忙收回目光,溜之大吉。
陈景屿手被李知元裹在掌心,原本紧握十指被李知元慢慢拨开来。
李知元轻声说,“原来是朕猜错,朕跟你道歉。”
陈景屿不需要他道歉,垂眸瞧他,说道,“刘太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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