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
？”男人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可以再考虑
会
已无退路。
他抿抿唇，咬牙道：“换种玩法吧，局定胜负。
猜对，你放走。猜错，你杀。”
男人看着他，目光里
戏谑越来越浓，眉目舒展，薄唇勾起，淡淡道：“好啊。”
竟然……答应。
楚云涵时间有些愕然，盯着对方看片刻，却不能从那张脸上看出任何别情绪，仿佛刚才这个决定他生死赌局不过是寻常娱乐游戏，消遣而已。
隐若现杀意激起身鸡皮疙瘩，僵硬地坐着，向楚奕辰道：“你要把这杯都喝？”
“拉图，1989年，波尔多红葡萄酒。没记错话，是你喜欢口味。”男人靠在沙发上懒懒地看着他。
楚云涵抿抿唇，拿起装着满满深红宝石色酒液杯子，仰头闭眼喝下去。酸涩味道充满口腔，继而在反复吞咽中变得麻木。再好酒用这种喝法，都只会让人觉得难以下咽。喝完杯之后，他将空杯重新放回茶几上。
黑羽继续摇骰盅，五点，小。他又猜对，微微松口气。然而游戏还在继续，楚奕辰喝掉杯里口酒之后，骰子重新开始在骰盅里碰撞。现在楚云涵明白为什
那人会大度让他先猜，因为这种游戏规则无论玩多久，自己都是输家。他只能把所有希望放在运气上，期待自己能直猜对。可惜好运气总是很容易溜走。
接连四次猜错之后，他看着酒阵阵反胃，头也有些发晕，将杯子拿起又放下，说：“喝不下。”
那是无所谓表情。
男人不在意他生死。
他预想到这回落到楚奕辰手里，会挨打，会受折磨，甚至会挨枪子儿，疼到死去活来。但他笃定无论如何男人不会让他死，所以才会以退为进提出这种赌约。而现在这种笃定动摇，他开始怀疑这种预设本身就是错，楚奕辰真想要他命，自作聪明反倒给对方个动手理由，亲手把自己推上悬崖。
“猜吧，大还是小。”
楚云涵颤下，失魂落魄地看着黑羽手里已然停住骰盅，又将视线转回楚奕辰身上，眼圈有些泛红，许久，才颓然开口：“大。”
楚奕辰将手搭在沙发背上看着他，见他始终没有动作，开口道：“白晓，帮帮他。”
“云少，失礼。”白晓利落地用手抬起楚云涵下颌，用力强迫他打开牙关，然后将杯中酒硬生生地灌进他嘴里。
楚云涵瞪大眼睛拼命挣扎，然而身体却被保镖牢牢按在沙发上，没有半分可以动余地。灌下去酒呛进气管，面本能地开始咳嗽，面又被迫吞咽那些让他透不过气来液体，发出呜咽声音。杯倒尽，保镖们才松开手。他弓起腰剧烈咳嗽起来，除脸上，白色衬衫制服也浸染红色酒液，显得狼狈不堪。楚云涵咳许久才平复下来，红着眼睛死死盯着对面人：“你玩够吗？”
“继续。”楚奕辰副漫不经心样子，“猜吧，大还是小？”
显然，游戏还要进行下去，在掌控者没有开口叫停之前，永远都不会结束。楚云涵清楚，此时自己就如同被群狼围困草食动物，再也没有逃脱可能，被玩弄、被折磨，全由对方心情。心头涌起股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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