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没钱你就带着这个小野种起去卖啊,母女双飞,你那些客人定会更喜欢。”
“你他妈简直不是人!”
“对,不是人。你是人啊,你可得对咱们女儿好。”赵军嘻嘻笑,“在家等你,这瓶喝完之前你可定要带着钱回来,不然不小心管不住自己,她就又要进医院。不多,就要两万。给两万就走,再也不来烦你们。老婆,快回来。”
电话挂。身心俱疲蓝心趴在洗手台上大哭起来,眼泪将脸上浓妆糊成片,看起来滑稽又凄惨。然而哭并不能解决切,她还有圆圆,为今之计也只有想办法凑钱去填这个无底洞。她强打精神,用冷水洗个脸,补好妆对着镜子勉强笑笑,重新走回包厢。
没过会儿,包厢门被大力踹开,窦老板怒气冲冲地往外走。蓝心扑在他脚边哀求道:“窦老板,求求你,借两万块,愿意给你做牛做马,你想怎玩都行……”
丽豪三层。
包厢里男人黏腻地动手动脚,蓝心虚与委蛇地与他推推搡搡,杯接着杯灌酒。这家伙酒量好,没点儿醉意,倒是陪着喝她慢慢上头,有些犯晕。男人趁机作乱,将她紧紧抱着,带着胡渣嘴在她脸上乱亲,气息里混杂着浓重酒味和口臭,手也不老实地从探进胸口,胡乱揉捏。蓝心阵恶心,心知这样下去不行,干呕两声捂嘴道:“窦老板,不行,要去下洗手间。”
男人心有不满,却又怕她真吐在自己身上,在她屁股上狠抓把说:“行去吧。”
她在卫生间抠喉咙将刚喝下去酒都吐出来,整个人没力气,靠在洗手台上休息。随身带着小皮包里传来阵震动,她摸出手机看看号码,憎恶地将它丢在边。手机在台子上直震个不停,同样号码通接通地播过来,她皱着眉接起来,冷冰冰道:“什事?”
“臭娘们,你他娘不接老子电话!操你妈,臭婊子,回来看老子不操死你……”脏话接连不断飚过来。
“去你妈!”窦老板狠狠踢她脚,“老子是来这儿找乐子,不是来这儿做慈善,滚!”
蓝心边哭边抓住他脚。她已经没有办法,赵军好酒好赌,欠不少债,隔三差五就来问她要钱,不给钱就打她和圆圆。前阵高利贷还追到出租房里,吓得她们娘俩躲在衣柜里发抖。她
蓝心握着手机手气到发抖,咬牙道:“赵军你够没有,说过上班时候别打给。”
“你上什班?是卖弄风骚让人摸,还是岔开腿给人操?你那些客人没嫌你下面松?”醉醺醺男人呸口说,“你倒是挺能躲,是不是以为搬个家就找不到你?哈,你猜猜现在在哪儿?”接着那头便传来女儿圆圆哭声。
蓝心眼睛血红,对着手机大喊:“操你妈赵军,不许打她!她是你女儿!”
“你天到晚和别男人睡,鬼知道她是不是亲生。”男人说,“让不打这个小野种也行,给钱。”
她听着手机里小女孩哭声越来越大,心如刀绞,落下泪来:“是你逼来做陪酒女,是你逼!已经把所有钱都给你……赵军,求你,放过们娘俩吧,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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