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他第十二次重复这种想象,们建议,如果情况还不能好转,必须将病人早日送往医院治疗。”
这些陌生话语交织在耳边,为揭开这三个多月来荒唐痛苦日子。
眼前逐渐变得清晰,高阳悲戚神情映入眼底,却再也无法深情地喊他声林恒。
设想过那多种结果,唯独猜测不到,高阳就是林恒,这些日子以来不过是臆想,而和林恒未来,原来早就断送在三个月前手术台。
“凭什?”高阳激动地打断话,从衣袋里翻出自己手机,打开未接通话,说话时眼角都是红,“凭这三个月来就是林恒,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五个未接电话,拨打时间在两分钟前,而手机号码再熟悉不过,俨然是号码。
眼睛眨,猝不及防滚滚泪水。
高阳脸和林恒脸交替在眼前出现,但却看不清。
到底见是林恒还是高阳?
耳得像针扎进耳朵里。
十秒、二十秒,半分钟,林恒都没有接听。
也许是在忙,不甘心地又拨打过去。
两次,三次,皆没能听见林恒声音。
如潮水般恐惧将掩盖,车子猛地踩下脚刹车,手机从掌心滑落,砸在扑软毯车面。
高阳,亦或者林恒慢慢靠近过来,他声音颤抖着,“李珣,别再骗自己。”
那双不知是谁手即将要触碰到脸,触电般地躲开。
分不清现实和虚幻,眼前是万花筒般绚烂色彩。
忽耳边响起道陌生声音。
“病人遭受巨大打击,已经出现臆想症状,医学上称妄想综合征,此外,也许是他接受不爱人离世,还伴随着强迫性重复行为,也就是说,病人会通过不断重复想象对他而言最为痛苦那段日子,以此达到逃避并治愈自己过程。”
高阳似是不忍心打搅,但最终回过头,如同看个濒死之人般瞧着,他嘴里说出来话每个都认识,但是组合起来却半分也听不懂。
他说,“李珣,你要折磨自己到什时候,林恒已经死,死在三个月前手术台上,你以为要带你去哪里,带你去是林恒墓地……”
如遭雷击,呆在原地僵硬得动弹不得。
今早明明还给林恒做早餐,看着他匆忙出门上班,怎会是死呢?
眼前片眩晕,怒斥高阳胡说八道,“你瞎说,林恒只是生病,早上还看见他,你凭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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