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白晃晃灯光里望着傅驰冷峻得无可挑剔五官,心里很是羡慕对方能够永远这自信满满。
因为被偏爱过,所以理所当然觉得全世界都应该围着自己转。
可是再深沉爱,也会被日复日失望消磨。
他想知道总是志得意满傅驰在这场自认为战无不胜感情里输会是什样反应。
没有人能是辈子赢家——
他跟傅驰“和好”已经小半月,两人仿佛又回到从前相处模式,至少在傅驰看来是这样。
许冬时沉默地将行李箱推到边,腰被人搂住,傅驰将脑袋放在他肩膀上,热气呼洒,“要不要跟起去?”
这是傅驰第次向许冬时提出起出国游远。
可许冬时却只是笑着将放在自己腰间手拉下来,轻声说,“工作很忙。”
“能有多忙,旅个游时间都没有,”傅驰将他推到床上压实,手肆无忌惮在温热身躯上游移,笑道,“等哪天定想个办法把你架空,让你天天陪着。”
人对峙十来秒,许玙才慢条斯理地往门口方向走,走出几步却又突然回过头来,用炙热目光寸寸打量许冬时,沉声道,“做梦都想干烂哥,哥最好祈祷别落手里。”
许冬时胃里阵翻江倒海,冲进洗手间漱好几次口,却没能驱赶在他嘴里搅动粘腻感。
所有人都在逼他——养父母要他和陈家联姻,傅驰想他做婚后地下情人,许玙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他纵然有错,可付出代价远比他想象中重上百倍千倍。
许冬时觉得自己活得太悲哀,他靠在浴室墙上,想着想着笑声,笑着笑着又泪流满面。
小傅:好想和老婆起粗去丸啊!可是老婆好忙呜呜,那只能孤零零自己去咯。
许冬时知道他说是跟许玙结婚后事情,但笑不语。
傅驰捏着他脸晃晃,细细打量着,越看越是觉得顺眼,甚至产生想把人揣兜里二十四小时带在身边冲动,但又有点不满许冬时沉默,啧道,“怎不说话?”
许冬时温顺地躺在傅驰身下,“想做。”
傅驰挑下眉,促狭问,“有这迫不及待?”
许冬时轻轻嗯声,吻住傅驰唇,床顷刻间剧烈晃动起来。
没有人把他当成个独立个体,没有人真正在乎他在想什。
可是他要不多,只是被真诚地对待着而已啊。
—
冬末。
傅驰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去瑞士滑雪,许冬时会帮他收拾行李,这次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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