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走出几步后,身后人又突然叫住他,“傅驰。”
他呼吸凝滞,有那瞬间,他承认自己在期待许冬时将他留下。
但许冬时清亮音色接着响起,“把家钥匙还给吧,你再拿着不合适。”
他想起三年前许冬时求他拿着钥匙时神情,那温软与渴望,而今,许冬时却说不合适——给出去东西,凭什要回去?
傅驰决定不让许冬时如愿,冷硬道,“早不知道丢哪去。”
许冬时尝到喉咙底点血腥味,告诉自己,对,这就是他想要。
哪怕过程再痛苦,再折磨人,他也不允许自己退缩。
傅驰冷峻五官用力绷着,他深深地看着许冬时,除脸色苍白外,对方如既往温润神情,看似毫无变化,可是他知道,眼前人再也不是他所熟悉许冬时。
他应该立刻抬步就走,但走出这里,他跟许冬时就桥归桥路归路,往后再无瓜葛。
他真能放任许冬时跟别人结婚吗?
时候哑口无言,他咬紧牙,看着变个人似许冬时,血气翻涌,连带着眼前都有些模糊。
许冬时既难过又失望,他凄然笑道,“替你回答,你不能。因为你傅驰是天之骄子,要脸面要尊严,绝不可能跟个已经结婚人保持肉体关系,但你认为可以在你看来,到底算是什东西呢?”
傅驰忽然有些承受不住许冬时刀刀见血质问,他握紧拳,五官紧绷。
“其实不怪你这对,毕竟也挺看不起以前自己,”许冬时深吸口气,忍过在四肢百骸里攀爬疼痛感,“你不是直气阴魂不散吗,现在跟别人结婚,不正如你所愿,还是说,被缠久,你也有点舍不得?”
傅驰脸色骤变,许冬时轻飘飘话撞进他脑海里,他脑袋嗡嗡作响,有什东西将要抓住,却又从他掌心溜走。
话落,头也不回迈步离开。
直到坐进车里,他才从口袋里摸出随身携带钥匙,他收紧拳,将冰冷物件握在掌心,握得太紧,钥匙陷入皮肉里,传来丝丝缕缕痛意,这点痛似乎顺着手心蔓延到心脏。
他到底在介意什?
还是真被许冬时说中,他在舍不得许
不可能,绝不可能。
但正如许冬时所说,他没有资格阻止对方结婚,他们两个关系甚至无人知晓。
他找不到留下理由,或许也有不敢面对如此尖锐许冬时成分在,他只能恶狠狠地放话,“不会就这算。”
好似只要这样他就仍和许冬时是有联系。
许冬时只是静默地注视着他。
他咽下翻涌情绪,意识到自己已经在许冬时面前落下风——不该如此,他怎可能被许冬时三言两语搅乱思绪?
为维持自己脸面,傅驰艰难地出言反击,“你少自作多情”
许冬时似乎已经预料到他回答,淡淡道,“既然你对毫无感情,那你更没有任何资格质问为什结婚,傅驰,该说不该说今天都已经说,不管你能听进去多少,对你再无话可说,你走吧,别再来找。”
他太解傅驰,知道对方是多骄傲个人,他毫不留情地撕碎他们之间最后层遮羞布,那爱面子傅驰绝不会想再见到他。
这不就是他想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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