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崇海提起两个董事,揉着太阳穴道,“他们两个跟十几年,如果真到那步,你不用心软。”顿顿,笑说,“怎,觉得太狠心?”
许冬时摇头,他现在位置跟在誉司时有着天壤之别,跟顾崇海学习这段时间,明白不能再用从前思维方式来处理问题。
顾崇海语重心长地说,“冬时,你太重感情,这是你优点、也是你缺点。也许你现在还不能赞同看法,但走到这个位置人,经历事情多,手上没几个完全干净,对商人而言,情义固然重要,利益
许冬时把碎片都拢到块儿去,抬眼就见到不知何时出现在房门口顾崇海,他拿肩膀轻轻撞下顾天,试图让对方高兴起来,“你看,爸爸来。”
顾天抬起黑白分明眼睛看过去,但兴致还是不高样子——你猜不透特殊孩子在想什,就像你不知道天什时候会下雨。
顾天虽然喜欢许冬时,但也不是时时刻刻都乖巧听话,有时候脾气上来,别说许冬时,就连顾崇海都拿他没有办法。
两人合力将顾天给哄睡下,眉心都有淡淡倦气。
顾崇海悄声将门关上,不禁叹口气,对许冬时道,“辛苦你。”
“有人要过来,松开。”
许冬时用力将自己手收回来,与此同时,电梯门叮声打开,三三两两结伴下班人走过来,他警告地看着傅驰,独绝傅驰再追上来可能性,抽身离去。
车子开走时候,许冬时在后视镜里见到傅驰仍在原地徘徊,眼神炙热又固执地粘着他车尾,他忽略掉心里点点酸涩,慢慢地收回视线,驱车将傅驰身影甩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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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天最近跟副几百块碎片拼图较上劲,他无法长时间集中注意力,拼好几天还没有完成,许冬时吃完饭陪他到房间完成这项不小“项目”。
许冬时笑着摇摇头,两人进书房,例行公事汇报。
顾崇海近来化疗越来越频繁,已经不常去万崇,也许是知道自己身体每况日下时日无多,他更多把时间花在陪伴顾天这件事上。
许冬时将万崇近期情况告知顾崇海,自许冬时坐上代理主席位置后,上次在董事会上竭力反对王总和李总时不时搞些小动作,虽没引起什大风浪,但也给许冬时工作添不少堵。
前几天在誉司信任得过员工还向许冬时透露个消息,近来二人似乎跟许玙往来较为密切。
许冬时没有隐瞒,唯恐对方联合外人对万崇不利,如实告诉顾崇海自己跟许玙有些私人恩怨,最终道,“怕许玙是冲来,但你放心,绝对不会让他有损害万崇利益机会。”
顾崇海过来时,两个青年正盘腿坐在地上,顾天微微撅着嘴,拿着拼图碎片无从下手,许冬时并没有干预他,而是安安静静地等待对方找到合适放置点。
顾天渐渐不耐烦,想要丢掉碎片,却被许冬时握住手腕,青年温和声线循循善诱,“小天再努力找找看好吗,哥哥陪着你起。”
这副拼图难度颇大,顾天又坚持会儿,最终还是丢碎片。
许冬时想劝对方再耐心点,但顾天低着脑袋半天不说话,他只好说,“那们明天再继续好吗?”
顾天这才慢慢地点点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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