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母瞪儿子:“用得着你护着他?这心里啊可喜欢砚堂,从小就那乖,哪儿像你,叫人有操不完心!”
陆鸿昌孩子样做个鬼
陆母让李砚堂坐,又让保姆倒茶,问他现在近况。李砚堂据实交待,问候老人家身体如何,退休之后有何消遣。两个人有来有往倒不冷场。陆鸿昌站在装饰柜后头听会儿对话,看着李砚堂后脑勺自顾自笑,毕竟不是小小少年,他起码已经学会如何与人闲聊。
等很久也没见王雪雁回来,只等到电话说走不开回不来。
陆鸿昌习以为常,陆母也不见异色,热情招呼客人吃菜。陆鸿昌还带着围裙跟袖套,满是期待看着李砚堂动第筷,得到表扬之后得意笑。
陆母说:“你们俩真是前世修来缘分,怎就没生成双胞胎呢。”
李砚堂说:“是没这个福分。”
陆鸿昌嗯声,拎起旁炉上开水添水,顺手把借条放到炉火里。
两人同看着火舌舔着白纸片边缘,渐渐吞噬成灰。陆鸿昌重新把水壶放上去。
半晌李砚堂才说句:“多放点心思在嫂夫人身上吧,她不爱你。”
这是李砚堂第二次讲这句话,陆鸿昌心里不适,不知道他到底是哪里看出来,还要重复这句武断得可笑话。
他换话题,说:“几时有空,到那儿吃顿饭,让人来接你。”
在住在单位宿舍,就给你买这套房子,本来不好意思跟你说,现在正好,你要结婚,房子定用得着。”
李砚堂点儿没有意外表情,连句谢都没有,淡定翻开另外两本来看名字,又开始研究房产证细节,跟验钞似细致。
陆鸿昌也不催他,把山核桃放在嘴上嘎啦下咬松,个个放到他茶杯旁边。
李砚堂随口问:“百六十平方……三百多万吧。”
陆鸿昌不答,不以为然笑。
陆母问:“你父母亲都还好吗?”
李砚堂说:“都挺好,退休之后两个人去乡下老家住。”
陆母说:“你年纪也不小,该找个人让他们放心。”
李砚堂说:“您说是,正在努力呢。”
陆母还想说什,陆鸿昌插进来:“妈你少说两句吧,砚堂多吃菜啊,别客气就当自己家。”
李砚堂配合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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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鸿昌父亲早几年得胃癌去世,夫妇俩又忙碌,陆家空旷别墅里经常是陆鸿昌母亲跟两个保姆守着。李砚堂去吃饭那天,陆鸿昌特意亲自下厨做桌子菜,弄得两个保姆赞叹不已。陆鸿昌早年留学时学手西餐,只不过陆家是典型封建家庭,他几乎不进厨房。
李砚堂买盒进口水果,见陆母,鞠躬叫婶婶。
陆鸿昌外公从前是省委副书记,陆母是独生女,姓陈,闺名润禾,算是名门之后,年轻时为人很强势,退休之后李砚堂也有几年没见,只知道陆鸿昌在处世方面最早是受她影响。
李砚堂说:“何必这破费,嫂夫人知道,还不把难看掉?”
“事,她无权过问。”
李砚堂说:“那写个欠条给你。”
陆鸿昌笑眯眯说:“行。”
李砚堂从包里拿纸笔出来端端正正写完,递给陆鸿昌:“算三百万,零头就让占点便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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