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坐在研究所外头咖啡馆吃午饭,沈黎问有没有在补叶酸,李砚堂说有,正聊着,他手机响。
陆鸿昌着三个字让李砚堂时忘咀嚼,鼓着腮帮子傻乎乎看会儿,才接起来,咽嘴里食物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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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砚堂声音让陆鸿昌下意识抛开杂念,维持着在他面前如既往兄长样子,笑问候道:“砚堂,到吧,还顺利吗?”
李砚堂看眼咖啡厅挂钟,说:“你怎……这晚还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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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砚堂走这天晚上,陆鸿昌在外头应酬到很晚,直接在酒店过夜,到半夜他被梦惊醒,把身边陪床打发走,个人站在床边抽烟。
他梦见李砚堂怀胎十月,肚子里是他孩子。梦里李砚堂十七八岁模样,本来笑得很恬静,突然他就满身是血,手里还抓着孩子脐带。
荒诞梦境。陆鸿昌有些头疼,关窗给李砚堂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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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看他,说:“明早来接你,得知道你现在身体到底是个什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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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黎走后,李砚堂个人在靠窗椅子里静坐着,在同行眼里他行为是多疯狂而危险,没有任何理由可以解释他这做原因,如果沈黎不依不饶追问,他该如何回答,或许他只能告诉她,因为想体验下只有女人才能够做到事情。
李砚堂忍不住低笑,自己都觉得荒唐,可又觉得这说也没错,对于性别他是无可奈何,如果他是个女人,或许可以和陆鸿昌有段缠绵过往,虽然最后结局依旧不会天长地久。
可以天长地久人,又怎会介意性别。李砚堂晚熟,高三之前他并没有清楚想过自己感情,与陆鸿昌那次身体接触,他完全是被动,那时他傻到以为陆鸿昌行为至少有些喜欢他成份在,所以虽然震惊,虽然被弄得很痛很不堪,但从头到尾他都没有推开他。
“睡太早,觉醒。”
李砚堂拿着
沈黎给李砚堂重新测激素,并给他做腹部B超,过程中不断被李砚堂抱怨她手脚粗,说她要把孩子挤坏。
沈黎没好气说:“又不是你小孩,现在没倒好,你还能保命。”
李砚堂说:“你怎知道不是小孩,就是小孩!”
沈黎说:“你卵子是不是偷来?是仰慕者吧?是谁啊倒血霉她!”
李砚堂口齿不利,便不跟她计较,只在B超屏幕上找囊胚,还没有胎心,椭圆小块,依旧粘附在老位置上。
或许是出于内疚,那之后段时间里陆鸿昌对他确实体贴备至,李砚堂后来想起来,觉得自己会爱上陆鸿昌,并不是因为那次身体接触,而是之后相处。陆鸿昌不断给他错误讯号,让他以为他们在恋爱。
如果他爱他,所有切阻碍他都愿意为他去克服。
没多久之后陆鸿昌有新女朋友,李砚堂才顿悟,但可惜是,他已经无法再收回自己感情。
他可以不顾性别爱上陆鸿昌,当然陆鸿昌也可以不顾性别爱上他,但他并没有,所以李砚堂确定,这跟性别没关系,陆鸿昌就是不爱他,他从来没有爱过他。
与这个孩子最后结局,是生是死他已经坦然,如果能生下来,他至少不会再孤单痛苦,如果不能,也只有来世再报父母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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