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得难过极,恨那人无情,关他几日他就要跳楼,恐怕要立即去打条牢靠链子来将他拴上才好,横竖是要做恶人,不如做个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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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黎是在周之后发现李砚堂并没有在计划时间内到林太太公寓里去,又等周,便完全失去他消息。
两个人最后次见面,几乎所有利害关系李砚堂都已向她讲明,她向来不爱管闲事,因此即便同窗突然失联,开始她也并没有想要去寻找或帮助念头。
但时间天天过去,她独自人,深夜里便不由自主想起十年前事情来。濒死状态下李砚堂越来越清晰出现在她脑海里,失血到那种状态下病例是很少有苏醒,强烈求生欲望使他将自己催醒,他必然是放心不下那个婴儿,以至于醒来第句话问便是他。
站都站不起来:“有哪里做不好,你为什要这对,为什……”
他向门口踉跄走去,听到病床上人在背后说:“陆鸿昌,爱你。”
“你爱?”他大笑起来,笑出眼泪,“这是绝招吗?哈,相信,相信。”
李砚堂不看也能知道,此刻陆鸿昌必定面红筋,bao目眦尽裂,他从未见过他盛怒之中模样,倘若只是愤怒,他倒可以勉强承受,只是他放下姿态来承认爱上个男人,对方却不领情,他近乎背叛样出走恐怕已让他颜面尽失,如果可以悄无声息将他杀,大约回来那天他早已这样做。
他听到他摔门而去,为这大半年来粉饰太平划上句号。他诧异自己为什会突然说出那三个字,那仿佛不是他说,是从他身体里溢出来。说出来,他便完全失去勇气再说次。出走前那晚本应该同眼前这个失去理智男人互诉衷肠这三个字,他这半生都说不出来,如今说出来,终成个笑话。
她或多或少都解点李砚堂脾气,他执着与偏执接近病态,但又理智克制着,他不肯放弃孩子,却又消极选择逃避,他在某方面勇敢像个母亲,但在另方面却出奇脆弱与不自信,如果真有个女人被他所爱,沈黎断定对方定毫不知情。
如果对方对他感情无所知,那关于李举监护权,李砚堂将会保卫异常艰难。对方会做出决绝事情吗,如果是像陆鸿昌那样精明生意人,她觉得事态可能已经不太乐观。李砚堂失联很有可能是遭到对方拘禁,慎重考虑好几天之后,她决定去陆氏集团碰碰运气,为那个疯狂痴情种当说客,多少开脱些他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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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鸿昌是想杀人。
他下楼,险些在车里抱头痛哭。他觉得自己其实是直在喜欢这个人,可能从十七八岁就开始喜欢,只是自己不知道。有很多事情想就能明白,比方他总是想他,看见他便情不自禁想要抱他,什好东西都想给他,儿子也可以送给他,只要他在他身边,他甚至还想过跟他结婚。
之所以现在才想明白,正是他意识到自己厢情愿。
如果怎做都不能打动这个人,那他唯有囚禁他,余下半辈子都将他关在房间里不见人。他对孩子有执念,那愈发不能把孩子给他,孩子给他,他定会想方设法再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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