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水,许临清也觉得困,将客厅灯关掉,只留盏幽黄小夜灯。
他不知道是,二楼走廊角落,双充满探究意味眼睛正紧紧黏在他身上,就像是蛰伏在黑暗里,还未完全成长幼兽正在打量着他猎物,只等时机成熟,就伸出磨利爪子,把让他好奇事物通通抓回自己阴暗巢穴。
概是在许临清挡在他前头那瞬吧。
他想,不定非要许临清死,他甚至对这个比他大不几岁年轻男人升腾起好奇心,他已经很久没有遇见让他觉得感兴趣人。
许临清下班时,特地去超市买泡沫箱雪糕,口味繁多,够他吃上小半个月,等他回到家将雪糕都冻好,向来都安安静静大门忽然传来动静。
他走出去看,正是君鹤,就很自然地说句,“回来?”
君鹤脱鞋空档嗯声,抬眼见到许临清把手往后抻在做拉伸动作,心里有种很微妙感觉——在君鹤活十八年人生里,他身边每个人对他都谨小慎微,他在这样压抑环境下长大,也就很难想象有人是这样轻松地活着。
他目光忍不住追寻着许临清,见他穿着人字拖哒哒哒往房间走,边走还边转着脖子,很是惬意模样。
等许临清离开,君鹤鬼使神差地开冰箱,见到冰柜里堆满角落红豆牛奶冰,按在冰箱门上修长指骨不自觉微微用点力。
时间走过十二点,许临清出来客厅倒水,见到二楼还未暗灯,终于接受他和君鹤住在起事实。
虽然公寓里多个君鹤不如独居自在,但这栋公寓是君家,许临清也不好说什,他咕噜咕噜喝小半杯水,脑海里回荡着今日君万和他讲过话——他身边需要你这样人,给他关心,教他如何与人相处。
当时听着觉得好笑,现在想,他其实是在故意和君万对着来,君鹤确实和许临清认识大部分同龄人不太样,寡言、冷漠、克制,甚至没什朝气,他无声叹气,在君万和君云那种自私人身边长大,很难免不被同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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