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终,他只是竭力压制住身体里上蹿下跳气息,平静地说,“好啊。”
许临清冷不丁地打个寒颤,君鹤这声好说不出怪异,让他有点儿不太舒服,但既然把话说开,许临清也松口气,不愿再与君鹤聊及太多,转身头也不回地前往房间。
君鹤站半晌,截止房门关闭之间,他脸色还勉强算得上平和,可当屋里只有他个人,他表情瞬间冷却下来,就像是万年不化冰山,浑身都被寒气包裹着,而冰雪之下,是体内流淌熔浆,让他产生种四肢百骸被拉扯错觉,他紧握拳,反反复复回味着许临清句“那是私生活”,短短七个字,完完全全便将君鹤排斥在他世界之外。
所以吕锦能进得去地方,许临清从来都没有允许他踏足吗?
那为什还对他这好,靠近他,对他笑,送他花,记住他爱口味,关心他有没有朋友,为他出头教训对他出言不逊人,这些都是假吗?
到公寓。
到客厅,见到穿着家居服站在二楼君鹤,许临清眼就瞧出不对劲,君鹤五官紧绷,唇抿得尤其紧,正阴沉沉地看着他,好像是故意在等他回来,就像抓住在外偷腥妻子丈夫,脸色难看至极。
许临清仔细回想,确认这阵子并没有和君鹤有什矛盾,也不想触霉头,就朝君鹤点下脑袋准备回房间,结果君鹤却叫住他,还是那淡淡三个字,“小叔叔。”
许临清不得已仰着脑袋嗯声。
“你和吕锦在起?”语气平常,但细听还是能察觉底下波涛汹涌。
他和吕锦交往,会拥抱吕锦,会亲吻吕锦,也会和吕锦上床,君鹤太阳穴突突直跳,他发觉,许临清对他好,相比于吕锦而言,不过只是冰山角,许临清为他做事情,也会为吕锦做,但能和吕锦做事情,他却不能涉足。
他在许临清心里比不过吕锦。
盛怒之下君鹤猛地将床头柜上台灯扫到地上,哐当声巨响,如同雷声般在他脑袋里炸开,他深深呼吸,难以接受这样事实。
许临清强硬地闯进他地盘,却想要全身而退,未免太过美好。
他会扫清所有障碍,让许临清永远永远只能待在他
许临清不知道君鹤对gay接受程度有多高,斟酌半天,还是决定不隐瞒,毕竟他和吕锦还有很多次见面机会,不可能总是避着君鹤,便也就承认。
即使隔着上下楼距离,许临清还是看出君鹤瞬间阴郁眼,他心里跳,猜测着君鹤因为对gay有偏见,还是单纯因为他交往对象是吕锦而在不满,但无论是什原因,许临清都只会按照自己想法来。
他总不能因为君鹤不喜欢吕锦,就放弃自己新恋情。
“君鹤,们认识八九个月,其实你多多少少也能猜出性取向,”许临清尽量让自己语气听起来平缓,“确实是和吕锦在交往,但那是私生活,如果你觉得膈应,不会在你面前提及,们还像以前那样相处就行,好吗?”
君鹤想说不好,他此刻正被股难以言喻怒意重重着,甚至想冲下去捂住许临清说话嘴,又或许,他可以像许临清亲吕锦样,也狠狠地堵住许临清唇,把他唇咬得出血,咬得他痛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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