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鹤这才犹犹豫豫地松开手。
许临清动作很快,拿衣服洗澡,等他吹干头发把自己塞进君鹤被窝里时
许临清被他灼热眼神看得发毛,趁着君鹤晃神,脱离君鹤怀抱。
“好点没有?”许临清皱着眉,他发觉自己站得太久,腿已经麻,于是想迈开腿活动下。
他这个动作落在君鹤眼里就变成他要离开,君鹤眼疾手快地扣住许临清手腕,力度很大,许临清疼得缩,他喉结滚动,“如果没有好,小叔叔能直陪着吗?”
许临清看眼自己被君鹤擒住手腕,“怎陪?”
“床大,能容纳下很多个你。”
是先安慰番,他轻轻抚摸着君鹤背部,试图给予君鹤更多安全感,干脆反手抱着君鹤,手抵在君鹤背上,手揉着君鹤脑袋,放低声音,“好点儿吗?”
耳边尽是外头雷雨声,夹杂着君鹤略显沉重呼吸,许临清保持着被拥抱动作,也不知道过多久,他终于听见君鹤沙哑声音,“爸妈飞机出事晚上,就是这样雷雨天。”
尽管君鹤是那淡漠个人,但父母出事时候,他也不过个八岁孩子,雷雨天意味着这个世界上跟他最亲近两个人永远离他而去,从那时开始,每每到这样夜晚,他都是独自躲在被窝里,听着雷声像是要把世界劈开,雨声汹涌地灌进他耳朵里将他淹没。
君鹤其实可以很好地克制自己情绪,像从前每个夜晚,但在听见许临清声音时,心里紧绷弦忽然刺耳下断裂开来,他需要许临清味道,需要许临清拥抱,他叫嚣着想要依偎在许临清温热怀里,包容他所有恐惧、不安。
许临清也确实这给予他。
许临清有点犹豫,他不是没和君鹤共睡床过,但不到必要时刻,他是绝不想。
君鹤热忱地看着他,表情染上淡淡哀伤。
许临清是个十足吃软不吃硬人,君鹤眼尾垂,他就心软,不就是陪睡而已吗,有什做不来呢,他轻笑道,“得,别露出这种表情,不知道还以为欺负你,你在这儿等会,下楼拿套衣服就上来,还没洗澡呢,浑身臭烘烘,你抱着也不嫌弃。”
“你保证。”君鹤执拗着不肯撒手。
许临清就差竖着五个手指头发誓,“保证。”
他贪恋地更加把脑袋埋进许临清颈窝处,简直是要把自己血肉都与许临清融为体,许临清却被他这样不要命拥抱弄得呼吸困难,不得不推拒把,换来却是越发不可收拾接近。
“君鹤,”不得已,许临清只好开口,“你先松开,们进屋再说,好吗?”
君鹤难得地表现出孩子气面,耍赖般,“不要。”
许临清拿他没办法,事实上,他很想狠狠心将君鹤推开,但君鹤方才话他都记在心里,他向来是个心软人,无法拒绝个受伤孩子,半晌,他半是心疼,半是无奈,也就让君鹤这抱着。
雨渐渐小下去,许临清维持着个姿势,不舒服地动动,这回,君鹤终于舍得慢慢松开如紧箍咒般圈着许临清腰间手,手电筒光把君鹤脸映衬得森白,他近距离与许临清对视着,眼瞳像是深不见底漩涡,要把许临清吸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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