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年,他从未停止过暗中寻找许临清,但都无所获,白天他如同正常人般办公,在公司杀伐果断,叫那些老顽固都刮目相看,不敢再低瞧他,夜里,他便倒在和许临清有过无数次颠鸾倒凤大床上,试图在其中嗅到丝属于许临清味道,许临清在他生活留下痕迹越来越浅,他只得努力地把跟许临清任何有关物件都视若珍宝地收集起来。
他穿许临清穿过衣服、喝许临清
挂电话,君鹤久坐在后座没有动弹。
助理因他周身戾气好半天才敢出声询问是否要上去。
君鹤目光盯在光亮七楼,如果他现在出现许临清面前,大抵是会把他吓破胆,还是再缓缓吧,反正这里已经布下天罗地网,任凭许临清长出十双翅膀也飞不出去。
还不是收网时候。
君鹤示意司机启程,靠在皮垫上反复回味许临清方才跟他说话。
长达数十秒沉默,只听得见对方浅浅呼吸声,许临清喉结滚动,半晌才闷声道,“别动他。”
声音是浓浓疲倦和愤懑。
那头依旧是把清朗音色,只是时隔三年,如今再听,仿若噩梦里回响,“这就是小叔叔想对说第句话?”
许临清往回走,脱力倒在沙发上,脑子乱哄哄地闹,他想笑,勉力地扯下嘴角,“不然呢,还是说,你更想听骂你,那你可真贱。”
“三年不见,小叔叔还是这牙尖嘴利。”
已经足够他恐惧生。
把身份证塞进双肩包时,手机弹进来条信息。
陌生号码,许临清捏着手机僵立站许久,才颤抖着点开图片。
尽管心里隐隐已经有答案,但在看见图片那瞬间许临清还是仿佛被人抓住咽喉,照片是在他所住公寓楼下拍,正对着他住七楼,也许他现在走到窗前往下望,就能和楼下眼睛遥遥对上。
他深吸口气,却并没有缓解窒息感,过几秒,他又迅速地把证件塞进暗格,件衣服都没带,就打算出门。
然后低低地笑,惹得助理频频侧目。
君鹤闭目养神,回忆起三年前,他马不停蹄从美赶回过,却得到许临清早已经远离消息。
他被君万软禁在宅子里半个月,终是想通。
所谓想通,并非如君万所想他已经放弃许临清,而是韬光养晦,直到有天能彻底把许临清掌控在手心。
到那时,谁都无法阻止他。
他刻意在三年咬重音,颇有咬牙切齿之意。
许临清倒是真想骂,但对于君鹤这样人,他骂得再多,也不能撼动君鹤半分羞耻心,只是,他拿手捂下眼睛,避免日光灯照得他眼里刺痛,“你想怎样?”
明知故问,君鹤想怎样,许临清心知肚明。
“小叔叔,”君鹤叹息般,声音染上饱满情意,“好想你。”
——
他可以绕到地下车库,从那里出去,也许还有渺茫机会。
但还没有等他迈出这个门,夺命般信息又弹进来。
这次许临清没有犹豫地点开,只见照片拍摄地点是他方才去过学校门口,也许是太清楚君鹤招数,许临清竟然没有太多意外。
他闭闭眼,给发信息号码打电话。
未接通几秒,嘟嘟声如同雷鸣,敲击着他心脏,凿出个个血淋淋大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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