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鹤现在已经得知许伟去向,想来又要故技重施威胁他,但只要许伟不出事,许临清就能忍下来。
他能忍很多事情,唯独怕牵连到别人。
许临清再也睡不着,也不想去动抽屉里很久没有动过药物,洗把脸,站在窗前,认真思索这次他能逃离君鹤掌控可能性有多少。
很可悲,胜算竟然几乎趋近于零。
接下来几天,君鹤时常给他发信息,说很多话,讲自己此刻在做什,倾诉这三年没有许临清生活有多难捱,但大多数没什特定话,只是味地说想许临清,满屏想你呼之欲出,仿佛他随时都要控制不住出现在许临清面前。
“永远都不想见到你”,但想到君鹤异于常人思维,又觉得不必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于是直接将号码拉开。
他比谁都清楚,拉黑这个号码,还会有下个,有很多个,但至少在这刻,他能获得片刻安宁。
许临清又开始做那些光怪陆离梦,在梦里,他被关进无数个大镜子房间里,无论他怎逃离,都能在光滑镜子里看见自己慌张惨白脸,他想冲出这个诡异房间,却忽然发现,自己身后多个人,久违精致面容猝然出现,伸出只指骨分明手从背后掐住他咽喉,如蛇般寒冷温度贴上来,他眼里只剩下君鹤眼角那颗墨色小痣,不知道何时染成浓郁红,像是哭泣时落下血泪。
君鹤有什资格哭?
股通天怒气直冲天灵盖,许临清奋力挣扎,却发觉浑身乏力,而君鹤手已经从衣领伸进去,覆盖在他心脏上,他听见自己如鼓鸣心跳声,咚咚咚,就要从胸腔出蹦出来。
君万病危消息逐渐传出来,作为排上号商业大鳄,铺天盖地报道,让许临清避无可避地知道君家状况——君家百分之八十股份都落到君鹤手里,他不过年25就在很多商业排行榜上名列前茅,而君云无疑成输家,只拿到百分之五股份。
如今君家话事权尽数掌握在君鹤手里,当真是没有人能压制住他。
许临清盯着手机页面上照片——在众记者包围里,君鹤身黑西装从大厦里出来,三年不见,他身子修长劲瘦,面容依旧俊美得让人心惊,但眉间多几分生人勿进戾气,显得越发冷情。
就是这样张脸,却让许临清恨得牙都咬碎,他泄气般把手机丢到沙发上,驱赶不走内心愤懑和无奈。
“小叔叔,你逃不掉。”
阴沉音色让许临清瞠目欲裂,他张大嘴,空气灌进干涩咽喉,猛地惊醒。
凌晨三点,许临清在漆黑房间里大喘气,屋里空调打得很低,他浑身炙热却出身冷汗,把后背衣物都濡湿。
许久,他才从梦魇走出来。
第件事就是颤抖着给远在他国许伟打电话,等听见许伟温厚声音,许临清颗七上八下心才渐渐稳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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